朱华廷笑道:“没有,你铺子里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比来到了年底,是不是也要繁忙起来了?”
“你外公家阿谁环境,我是怕她有个万一,现在她的身孕也三个多月了,”仿佛感觉与女儿说这些不对,就转而道,“总之,人不在眼皮底下,我是不成能放得下心的。”
“听爹爹的话,还是有些老气的,爹爹是不是在担忧我娘?”
“你懂个球,九蜜斯是大师闺秀,这是趴着思虑人生呢,不自禁就流下泪来。”
这已经不是女儿第一次这么说了,朱华廷便只笑了笑,不想给孩子太多的压力。
朱攸宁笑道:“爹爹,您放心,我包管让白家主动将我娘送返来。”
但是转念一想到还在白家的老婆,现在算来白氏的身子也有三个多月了,朱华廷就感觉心都悬着。
如果朱攸宁表示的不好叫人拿下了,另有谁给他背锅?
厅内正当中已经摆了一把官帽椅,四周摆着小几与交椅,几上预备了茶水滴心,而分担各差事的大掌柜都已经落座。
特别眼瞧着要过年了,他就更加的坐立不安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孙大掌柜与白家谈了好几单买卖。
毕竟,现在他们的好日子已经都是依托朱攸宁了。
朱攸宁晓得父亲的设法,也未几说此事,就只道:“待会儿就是布厂年底的总结大会了。我待会儿要与孙大掌柜一同去。”
朱攸宁与婢女们说着话,一昂首就透过窗户纸看到了站在廊下的高瘦身影。
她这才深切的明白,本来棉衣和棉被在这个期间的基层人中是极其可贵的,好多贫苦人家,一家人就一条过冬的棉被,百口好几个孩子,就只要一条棉裤,出门时轮番穿。
而孙大掌柜看朱攸宁这般模样,就更加的欢乐了。
……
孙大掌柜表情极好,看时候差未几了,就与朱攸宁一同去了布厂中议事的大厅。
“有经历可循就好。”
朱攸宁与孙大掌柜就还是坐在本来的位置。
未几时,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小厮推开,就见朱攸宁的二叔朱华章披着一件灰鼠毛领子的大氅快步进了门来。
“还好,孙大掌柜和许大掌柜都是有经历的人,他们到了甚么时候该做甚么事最是清楚的。我只要跟着他们的法度去做事就行了。”
“嘿呦!九蜜斯昨晚做贼去了,开个会还困的睡了!哈哈!”
转眼,年关将至,富阳下了几场落地就融的轻雪,呼吸时氛围里还泛着白气。
他不过是一个掌柜,银子朱攸宁是点过的,少了的话,也是朱攸宁这个做主事的那边出了题目。
传闻朱攸宁家才刚买了个院子,还买了仆婢呢,她那里来的银子?还不是东拼西凑贪来的。到时恰好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