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章一声令下，护院当即上前将个破抹布团成一团塞进他嘴里，又一左一右的架着他往外去。
“我家婢女的名字可都好听的很。”
“扣肉？”朱攸宁惊奇的很。
李拓北笑出满口白牙：“还真有个风趣儿的，今儿东街开了一家钱庄，宣布的那些法则可风趣儿了，可比你家这个钱庄成心机的多。去看看？”
“你！”朱华章被气的差点蹦起来，指着李拓北，指尖颤抖，想要斥骂一番，却因想起朱老太爷的叮嘱而闭了嘴。
孙大掌柜生的骨瘦如柴，又上了年纪，那里是年青力壮的护院们的敌手，摆脱不得便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被押了出去。
朱攸宁无语的抬头看李拓北：“北哥，你好歹当真给人取名啊。”
下了马车，便看到一个三岔道口右转处第一家，二层的阁楼上高悬匾额。
朱攸宁眼神一闪，随即笑着道：“好啊，我也正想去逛逛。”
只是他当真不想惹费事。
李拓北点头，转头叮咛道：“扣肉，去备车来。”
李拓北不觉得意的哼了一声。
朱攸宁撇嘴道：“北哥该不会是瞧不起残疾人吧？”
朱攸宁连连点头，灵巧的道：“二叔办事我天然放心的，只是这一次宁肯找一个笨笨的，也不要找一个优良却会盗窃的了。我们朱家固然家大业大，也禁不住人暗中算计，有一句话不是说吗，一群蚂蚁能，能，啃掉一个堤坝！”
食指收回，手握成拳，朱华章皮笑肉不笑的道：“李公子真会谈笑。”转而对各位掌柜道：“本日便散了吧。”
可还不等他开口讽刺，钱庄外头就传来人拍巴掌的声音，“好，说的好！”
朱攸宁共同的道：“如何了？”
朱攸宁倒是双眼微眯起。
“阿谁呆头鹅掌柜竟然将甚么假贷啊，存储啊之类的条目说的倒豆子似的，抓着我就让我跟他们那儿存银子钱，并且最好玩的是那边头的活计和杂役，竟然都身有残疾！”
路边有路过的人对着这一处的躁动指指导点。
“嗳！”李拓北被她那声又软又诺的“北哥”叫的内心又软又甜，加上她那一身红彤彤打扮，瞧着就像是个年画娃娃，忍不住笑着出去道，“我今儿闲逛，逛游到你这里来，想不到还看到一出好戏。”
说的仿佛他用心安排了个不本分的掌柜似的！
“那里会！当初我在军……我在外头，甚么样残疾的人没见过？人只要心不残，身上多块少块又算啥？”
“跟你说，阿谁长安钱庄才成心机呢，我半个月前程经那儿，阿谁二层小楼还是个茶社呢，我出来吃过茶，那茶沏的真不如何地，掌柜的也呆头呆脑的，像个榆木疙瘩，今儿在路过，那茶社儿就变钱庄了，我出来一瞧，你猜如何着？”
“如何不当真了？”李拓北对着扣肉摆摆手，那胖嘟嘟的小厮就缓慢的去备车了，“许你给你家丫头都叫鸟名，我的人就不能叫菜名了？”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东大街。
到底是如何个分歧平常，朱老太爷不肯说，朱华章也猜不出。
“长安钱庄”的金字招牌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地上鞭炮的红屑被百姓们踩踏的与潮湿的青石砖黏在了一起。
掌柜们也晓得李拓北不好惹，朱华章更不好惹，他们才不想亲眼看着这两人辩论，是以七嘴八舌的合适“散了吧”，随即相互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