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若猎奇,我们存眷一下就是了,那的大掌柜方文敬与我另有几分友情。”
奉养在二太太身边的大丫环栖翠见主子没吭声,便斜睨蒋姨娘道:“哎呦,蒋姨娘未免太托大了一些,你这是跟谁面前你呀我的,大太太将院子里的人也纵的太没体统了。”
蔡知县点头笑笑,将存单和拜托书收好,又对曲师爷道:“看看,现在连老朱表示情意,都开端用长安钱庄的存单了。”
二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蒋姨娘,直将蒋姨娘看的将前面未出口的话都咽了归去。
阿谁没本领的窝囊废,护不住家里人,现在院子都要被人抢走了!
“姨娘,你要哪去啊?你带上我吧!”
如果大老爷还能为她出头说话,她还至于让本身混成如许?
“你们起开!”
“这还是很君子的。”蔡知县浅笑着点点头,“风趣,本官倒是对长安钱庄有几分猎奇了。”
“并且只要约按刻日内能把银子还了就行,抵押的东西人家也是不收的,只是记在账上,如果还不上银子才会催收,还的上,那也就是低利钱的乞贷罢了。”
曲师爷适时地一句话,说的蔡知县眉开眼笑。
蔡知县想了想,将观音像翻过来,往脚底的孔洞中一掏就拿出了一个小纸筒,翻开来一瞧,是长安钱庄一千两银子的盖好印章的存单,和一张盖了一样私章的拜托提款书。
蔡知县想想,的确也没甚么遗漏之处了,便捋顺着髯毛笑了起来。
“二太太,您看婢妾笨的,婢妾就是情急之下才说错了话,您可千万别见怪。”
“二太太,您可折死婢妾了,婢妾那里敢。”
“假贷?”蔡知县猎奇的问:“如何个假贷法?”
“还不是老爷纳谏如流,才有如许的服从?”
曲师爷用指头悄悄弹了弹观音像的脚底。
葳蕤轩的院门外还站着几个丫环婆子,凡是有本事、有门路的早就走了,剩下的这些不是投奔了蒋姨娘的,就是实在没门路分开的。
“二太太,这里毕竟是大老爷的院子,您……”
二太太温氏搬来一把交杌坐在葳蕤轩院门口,斜倚着椅子扶手撑颐看着院中的下人繁忙。
蒋姨娘惨白着脸站在二太太身边,急的团团转,“太太,您将我赶出去,可叫我住在那里啊!”
蒋姨娘唬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头,将光亮的额头都磕出个灰扑扑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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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而葳蕤轩中,栖翠将外头的环境看清以后就去回给了二太太,见二太太表情还不错,笑着问道:“太太,我们没奉告蒋姨娘这院子只是暂用,她会不会去老太君那边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