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布庄是有专门进货的侧门的。
话还没说完,线头已经断了。
“哦。”朱攸宁点点头,又见他在玩弄袖口的线头,将那线头越拽越长缠在了手指上,料子却因为线头抽紧而皱了起来,忙出声制止,“北哥,你别……”
李拓北沉着脸,看着白老太爷的背影啐了一口,“甚么玩意儿!老不羞的欺负个小女人,要脸不要了。”
看他那低头沮丧的模样,就像一只失落的大狗,朱攸宁感觉这孩子太好玩了,好笑的哄着他道:“好吧,下次我反面北哥抢答了。”
“谁捡着就是骂谁,看来您白叟家还算是有一些自知之明,晓得自个儿不要脸!”
接过画眉递来的小剪刀剪短了线头,起家道:“打算的倒是不错,但是得寻个我们都得闲的时候,县学里莫非还总没课?并且我娘比来能够要出产了。如果玩,我也要在她平安然安以后才气放心的玩。”
“不热啊。”开口有些急,公鸭嗓听起来略微不忍直视。
“大胆,你猖獗!你是何人,胆敢对我家主子无礼!”
她低着头,长睫毛在白嫩的小面庞上投下了两个小扇子一样的暗影,和婉的刘海垂下来,显得格外灵巧。
朱攸宁都被他说的动心了。
店里的小伴计出门哨探,“唉,白氏布庄这是进到货了?”
朱攸宁身边的卢大掌柜刚要开口,就被朱攸宁拉了一下袖子。
“好。”朱攸宁点头。
“不是啊,我晓得北哥没怨我。”
“哦,是啊。东升布厂的货到了,马驿丞还为我们举荐了天蓝布厂的大管事呢。还要约个时候去见见。”
“你会?”李拓北思疑的看着朱攸宁手里的缝衣针,抱着肩膀今后躲了躲,“你该不是想借机扎我几下吧?”
就在这时,街角处俄然传出一声:“嘿呦?成心机,想不到刚到富阳就看到这么热烈的一场戏。”
“你说的也是,不过这打算就先提上日程,我们找个得闲气候又好的日子去。”
朱攸宁见他麦色的皮肤有些发红,不免担忧的问:“北哥,你很热吗?”
朱攸宁走到他跟前,抓过他的袖子挽起来,将开裂之处对着本来的陈迹折好,便低头补缀起来。
合法屋内和乐融融之时,不远处俄然传来一阵鼓噪声。
“哪能啊,爷们会怕这个?”李拓北当即坐直身子。
“是啊是啊。”朱攸宁翻了个白眼,手上已经利落的纫好针,白净小手捏着绣花针比划了两下,“多戳你几个血点子,你该不会怕了吧?”
朱攸宁无法的道:“你又不是小孩子,如何还学着拆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