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捧着那首《西江月》读的当真,时而皱眉,时而睁眼,还频繁地昂首瞧秋洄,一首言简意赅篇幅短小的词生生被他读出了一段光阴的味道。
萧辰堂堂王爷自是不差这点东西,但有句话说得好,凡是有人争有人抢的东西,都是好东西,王爷也是人,何况是个闲的发慌的王爷。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
行动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秋少爷答了本王的第三题可好?”他俄然朝秋洄开口,“如果答得好,这些东西还是都是你的……”他笑吟吟道。
即使生得好皮郛,腹内本来草泽。
他说着移开了托腮的手,换了个极尽风骚的半躺姿式。
他还是端倪含笑,将面前的东西用折扇一推,送到秋洄面前。
她面被骗真答话,却一向用眼角察看着辰王爷的一举一动。
字是好字,只是这词……
萧珑抹了把泪不哭了。
秋洄:“……”
“太过么?”萧辰不悦道,“别觉得我不晓得你那点花花肠子,这诗是本王的,字也是本王的,你若想要本身求去!”
无端寻愁觅恨,偶然似傻如狂;
这个辰王爷贼奸滑,她一介布衣能回绝他一个王爷的要求吗?他不差那点儿东西莫非她就差吗?给台阶也给的这么不朴拙。
莫桑在身后喊道,“等一等,秋少爷等一等……”
她提起笔来饱蘸了墨汁,又昂首瞧了辰王爷一眼,见他还是痞里痞气望着本身,心中一横,低头写下“西江月”三字。
秋洄见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直往本身跟前扫,后背一寒,忙抽出欠条塞进怀里,将剩下的一堆东西往他面前一推,招手道,“王爷先挑。”
不幸孤负好光阴,于国于家有望。
萧珩本想再劝秋洄几句,见此转了转眸子拥戴道,“如果能写下来,让我等见地一下秋少爷的书法就更妙了!”
萧珩有些看不过眼,心道若这诗真写了小皇叔,他还如何带走给外祖父看,那不是生生华侈了一幅好字吗?
秋洄乞助的扫视一圈,见无人应,目光又落回萧辰面上。
莫桑倒是眉头一跳,忍不住开口,“王爷……”
当然,前提是这个辰王爷气度不狭小且没筹算用心难堪她。
“珑儿莫要活力,小皇叔赢的东西分你一半可好?”他拍着她的脑袋道。
得志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
繁华不知乐业,贫困难耐苦楚;
“劳七殿下看重,”秋洄赶快回绝道,“只是秋洄常日里野惯了,没法安下心来读书,怕是会孤负您的一片情意……”
被回绝得很直白,萧珩轻哼一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