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被发明！
秋洄踮着脚尖能瞥见三五只色彩各别的猫围在一起，大有彻夜长谈的架式，她哈腰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在手里颠了颠，抡起胳膊作势要投，手举到半空倒是停了下来。
“您不能只拿武力衡量人，若如此，天子还必须得是武林第一了？”
林氏一下炸毛了，“你是个有前科的人，慕容垂！”
慕容垂压住火气，解释道，“家主病重，我怕二老爷趁机闹幺蛾子，一向暗中守着，幸亏前不久亦公子回了南楚，亲身端汤喂药地服侍着，我这才得以脱身，那边一安排好马上就赶来了，你还想如何啊？”
“……算了，看你不幸的份上，来晚的事就不究查了！”
“叫吧，叫吧，明晚再扰人清梦，可别再想我部下包涵了！”
“别脱手动脚的！”
“都说了是因为闲事！”
屋顶的扳谈声却没有停止，仿佛更加高亢了。
这时，传来林氏的声音，低低的，仿佛决计压着肝火。
慕容垂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只得干瞪着铜铃大眼唬她。
“那她为甚么还分开你？想不通啊？”
……
是夜，世人到很晚才散。
她背动手在院里转起来。
“你瞥见你这白头发没，另有胡子……”
七拐八拐，猫到二人地点屋子的墙根上，秋洄背贴着墙，缓缓蹲下身，脚下一滑，传来石子沙砾轻微的转动声，秋洄心一下提了起来，双手扶着墙，僵着身子不敢再动。
慕容垂气的想打人，可若非无法，他一辈子都不肯意脱手打女人，何况，面前此人武功虽不济，逃起命来他倒是追不上的。
“我蒲月从楚家赶回大历，当时你如何承诺的？哼，你不消解释了，我看啊，你就是不体贴她的安危，足足担搁了三个月才来，若不是我飞鸽传书说她身份被发明了，你是不是还不筹算返来的？”
两个丫环忙活了一天，在外间睡得沉，秋洄没喊醒她们，轻手重脚拉开门，穿戴寝衣走到院子里。
“我要真放心了，那还是人吗？”
嗤笑一声，“你真的是不畏艰巨，豁了老命尽忠楚家吗？笑话！你清楚是想借机寻觅阿谁女人！我没说错吧？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鬼手云瑶，你还是放不下她！”
慕容垂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是不是感觉我们是露水伉俪呀？我奉告你，阿瑶性子虽倔，倒是最重豪情的，我敢包管，这十九年里她没再找别的男人！”
夜色微凉，没了白日的炎热，也比房间里畅达，舒畅的很。
“嘘！”
慕容垂没瞥见普通，兀自嘟囔，“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的戾气？既失了忆另有甚么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