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安子跑不动了扶着膝盖喘气儿,内心越想越委曲,干脆用袖子抹了把泪,回身回了秋府。
“走,跟上去看看!”他说道。
他幽怨的看着秋洄,少爷如何便可着他一人坑呢。
他还没说亲呢,连个媳妇也没有,爷们儿的事他也不懂啊。
“你还记得我们前次出去要干啥吗?”她问道。
他一向追到后门,目睹秋洄稳稳铛铛出了门才认识到少爷底子就会骑马。
“别追了,我去酒坊!”
…………
“秋家莫非缺马车吗?你偷偷牵过来一辆不就完了。”
但当时老头已经不在了,她遵循他的嘱托挖出他埋在后院的几坛酒,给本身倒了一碗,也给他倒了一碗,澄黄的液体好似黄金碎,入喉那一刻,品尽无数美酒的她俄然明白了他所谓的灵气。
安子惊得拔腿就跑,边跑边想少爷甚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癖好。
秋棠跑过来,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小脸红彤彤的。
“少爷要干甚么?”安子警戒道。
都走出老远了,秋洄还能听到秋棠骂骂咧咧的声音。
当日,那几本书就被秋绩打发人送来了。
“哎呀,行了,如何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秋洄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招手道,“快,走近点儿,有话交代你。”
几日不见,这孩子还是一副诚恳巴交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想欺负,白瞎了这么大个块头。
可他来不及委曲,拔腿追出了门。
“我要去奉告夫人,少爷他不学好,一准儿是被安子教的……”
阳光已现灼烈。
她顺手又扬了一把鱼食,见拱桥上两个身影仓促赶来。
“去将我们府最俊的马牵到后院来!”她叮咛道。
看马的公母?这实在不是甚么好的癖好。
“少爷少爷……”他镇静地喊道,“秋家少爷公然溜出来了,去了秋家酒坊……”
“去酒坊。”安子想了想,诚恳答道。
不过那事儿影响的确挺卑劣的,自上位先生请辞后,至今没有先生情愿进门。
秋洄暗下决计。
小丫头的脸顿时红了,连一贯淡定的夏莲也红了耳背,二人忙退出了亭子。
安子点头。
这卸磨杀驴杀得也太快了。
秋洄抓抓头发,安子低头站着,不说走却也不让步。
“少爷……”
“少爷……伤害……”
“少爷……有甚么急事儿吗?”他诚恳道。
“如何?”她挑眉看了一眼安子,调侃道,“爷们儿的事儿你也要听?”
只见秋洄利索的翻身上马,手中拽着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跑了起来。
“想不想娶媳妇了!”她瞪眼喝道。
“少爷不消看了,”安子拍着胸脯,“马倌说了,这匹是公的。”
夏莲应了,去拉秋棠,小丫头倒是不乐意了。
“那是!”安子有些对劲,这匹马是他挑的,可他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噎在了喉咙里。
这事如果传到爷爷耳朵里,他就不消活了。
秋洄撇嘴,见四周没人,也懒得跟他计算。
秋洄板起了脸,一个二个能的你哟,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要你多嘴,”秋洄夺过他手中的缰绳,伸手拍了拍马头,赞美道:“公然好马!”
一身素白夏衫的秋洄斜倚在凉亭的雕栏处,左手边的水池里几尾锦鲤正欢畅地争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