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给外祖母和母亲请了安,就被外祖母顺国公老夫人拉到了身边,道:“槿姐儿真的是长大了,我看几个姐儿行事,檀姐儿慎重,柟姐儿坚固,但最通透最明白的倒是槿姐儿,你嫁去岭南,外祖母是放心的,但放心是放心,外祖母还是帮你安插了一番。”
安槿就靠在老夫人怀里,打趣母亲道:“母亲再大,在外祖母面前也是女儿咧。”
安槿微楞,就见老夫人拿太小几上的小册子道:“想必你要去岭南的事未完整定下,太妃娘娘一贯谨慎,也只会跟你说说岭南的风土情面,岭南王城的世家大族大要,详细的人脉干系还未曾跟你详细说。这本小册子是外祖母托人给你清算的岭南世族大师的环境和秘闻,你不要藐视了这些,这个是岭南霍家帮我清算的,霍家是岭南最大的商家之一,晓得的东西跟昌华公主体味的角度不一样,却最是清楚一些小细节的弯弯绕绕。内里另有一些我厥后给你加上去的一些有些旧友情的人家,虽说年代远了,一定管用,但也说不定有效得着的时候。”
赵氏看老夫人模样有些怠倦,想到母亲毕竟年纪大了,不免有些惭愧,就上前走到母切身后,给她锤着肩膀,岔开话题道:“母亲,我不过是想到槿姐儿,想到她将来就要远嫁,离得那么远,我们也不在她身边,这内心就七上八下的。”
赵氏便破涕为笑,伸手拍了一下安槿的脑袋,道:“这孩子连母亲都讽刺了。”几人说着话,氛围也渐渐轻松起来。
赵氏看长女神采不悦,想她方才有了身子,也不欲她操心,便压了压本身的担忧,主动转开了话题,问女儿奉侍的人可殷勤,要不要甚么婆子一类的,世人这才罢了,但到底内心添了一丝难受,不似先前那般欢畅。
待无人时,赵氏这才问母亲顺国公老夫人,老夫人看看女儿,内心感喟,道:“也是这丫头命不好,当初看三皇子也是个好的,却不想竟是这般薄情凉性的,自了袁七入府,三皇子宠任袁七,对仪丫头更是萧瑟,自袁七生子,那府里那里另有仪丫头的安身之地。”
三皇子妃赵敏仪温厚风雅,赵氏未嫁前是极爱好这个侄女的,阮安梅和阮安桐对她的印象也很不错,听了这个动静天然吃惊又担忧。
等安槿到了外祖母的小厅里,就见外祖母和母亲别离坐在软塌的两边,榻上的小几上则放了一叠地契一类的东西和一本小册子。
只是这个年必定不承平,大年初三,三皇子府就传来了不好的动静,三皇子妃赵敏仪过世了。
老夫人看她聪明,非常欣喜,又拿起小几上的地契纸张,道:“外祖母还托了霍家帮手购置了一些地步财产,客岁也连续安排了人畴昔接办,届时你有甚么事情明面上不好办,尽能够去找他们。你先归去好都雅看,这些也渐渐让你本身打理,将来你才好接办。”
说到这里,老夫人想到袁七是如何入府的,内心对本身的大儿媳更加不满,真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那件事檀姐儿是跟她说过的,差点没把她气个好歹,自此也对三皇子府的事情冷了心,再不欲多言多管。
安槿忙点头,一旁的赵氏早已红了眼眶,哽咽道:“母亲,都是女儿无能,姐儿她们个个都要劳动母亲操心。”
安槿点头,本来如此,这是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