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远扶王妃下台阶,道,“母妃就别问了,父王昨儿给了几个暗卫给我,我还能在父王眼皮子底下做甚么吗?”
她把手里的绸缎放下,道,“这匹布和那边那匹淡紫色的,我都要了。”
金儿从速给姜绾倒茶,然后擦桌子。
实在调制解药没那么急,这两天她都不会出府,但姜绾不想早睡,只是白日睡够了,早晨本就难入眠,躺在床上更轻易胡思乱想。
要不是晓得本身没感冒,她都思疑本身是不是伤寒了,不晓得是谁在背后说她。
两人比拟,姜绾除了面貌和家世不输庞嫣外,是哪哪都比人逊上一截,能够说嫁给顺阳王,正妃毫无牵挂是庞嫣的。
短箭上淬了毒,就算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但只要擦破点皮,毒素就会跟着血液流遍满身,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便会毙命,习武之人还能用内力强压多活上一时半会儿,靖安王世子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够中毒而不死?
书房内,捣药声响到半夜。
另一中年妇人昂首看着她,眸带奇特。
姜绾白日里睡了一觉,也把在马车里遇刺的事忘了个七七八八,但早晨她可没有躺床上歇养,本日若非她随身带着一颗解毒丸,就真没命了。
可这几天,姜绾让人见地到了她的过人之处,一样吃惊,庞嫣吓的高烧不退,姜绾几近不受影响。
两人都是这么猜想的,没受伤天然不会毒发,不敷为奇,但是那女人的话又让她们生疑了,只听那女人道,“要我说靖安王世子妃真不是普通的命大,投湖他杀没死成,只是失忆了,这回传闻那短箭是擦着她耳朵射畴昔的,只蹭破了点皮。”
柏景轩的丫环婆子都奇特,世子妃遇刺受那么一通惊吓,被丫环搀扶回屋的,是她们亲眼所见,她们都感觉世子妃这回少说也要病上十天半个月,没想到不过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还在书房不晓得捣鼓甚么东西。
这么心大的女人但是少见又少见了。
中年妇人把心底迷惑压下,笑容吟吟道,“女人目光独到,这两匹布光彩亮透,最是衬女人的肤色了,做出来必然都雅。”
姜绾的医术,齐墨远已经从之前的不信到将信将疑再到现在的坚信不疑了。
之前做糕点的时候就是声音,一阵一阵的,这都吓成如许了,没事理另有闲情逸致做糕点吧,并且也没有难为的味道……
莫非她们失手了?
姜绾忙到日上三竿才调制了十二颗解毒丸,她随身带了两颗,剩下的都递给了齐墨远。
王妃陪姜绾说了会儿话就走了,齐墨远送她出门的,出门后,王妃望着齐墨远道,“我如何听丫环平话房响到半夜才停,是世子妃半夜在做糕点,还是你在捣鼓甚么?”
姜绾点头,“让母妃担忧了,昨晚睡的很好,没有做恶梦。”
老板娘嘲笑一声,连刺客是男是女都不晓得,如何能抓到?
老板娘从楼高低来,刚下了几台阶,脚步就停了,楼下几个女人在遴选绸缎,嘴里聊的恰是靖安王世子妃当街遇刺的事。
等送走两女人,她才回身看向老板娘,低声道,“你我联手,还从未失手过,这回还真是邪门了。”
姜绾耳朵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除非用手去摸,不然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老板娘刚说完,门外一队官兵疾步走过,那是搜索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