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负气地用被子蒙住脑袋,在心底一遍遍哀嚎:垮台了,垮台了!她的嘴竟然叛变了她的心!
司机腿儿一抖,从速在原地立正站好,苦着脸哀叹:单挑个毛啊,贼人是你儿子!
充盈着稠密中国古典风的书房里,老邱董在沙发上正襟端坐,邱子珩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
一番眼对眼的较量后,邱子珩耸耸肩,名流地对大师说:“你们持续玩,我失陪一下。”说着,他大长腿一迈,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统统不过产生在戋戋两秒钟以内,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对方话里的深意,邱子珩已微微一垂眸,毫不游移地攫住她的唇瓣。
一进家门,仍陷在浑沌中的顾良品丢给邱子珩一句“我先睡了”,便低着头仓促走进主卧,“啪嗒”一声给房门落了锁。
脑袋里像灌了浆糊似的一团乱,顾良品干脆闭了闭眼,把各种情感完整清空。她摸索着拿起手机,筹办给正在外埠出差的李姗拨个电话。她不幸错过了今晚的豪宅趴,指不定正如何捶胸顿足呢。
“台词罢了,没甚么意义。”她随口回道。
“此次我来真的给你看看。”他绽出个招牌式的贱笑。
她的身子被邱子珩死死顶在车门上,生硬的舌被他卷起来非常强势地挑逗着,她满身的力量仿佛刹时被抽光,软绵绵、轻飘飘的,涓滴转动不得。唯有双唇传来阵阵酥/麻,烈焰般的悸动在她的胸腔内上蹿下跳,一向伸展至头皮和脚指。
电话另一端堕入很久的沉默,李姗想了想,可贵非常当真地问她:“他们的婚礼,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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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您这是在干吗?!
更何况,顾良品果断地以为,这男人不是丧偶就是仳离了。她虽不希冀本身有生之年还能相逢个处/男,但邱子珩的情史比起只被劈过一次腿的她有点过于庞大了。不过,想到爱神邱比特,她总忍不住一阵心暖,邱家最有害的就剩下阿谁熊孩子了。
“……”您儿子迟早被玩死。
“咳咳!我有说要拜别吗?”邱子珩眉一挑,单手撑着门框,摆出个狂拽酷霸吊炸天的Pose,字正腔圆道:
羞赧与慌乱交叉,她牟足力量,“腾”一下推开邱子珩健硕的胸膛,然后绯红着脸颊,一言不发疾步疾走冲向电梯间。
没想到顾良品尚未按下通话键,对方的电话先闯了出去,李姗的每颗细胞都充满亢奋因子,“良品,你看微博了没有?趴表现场的照片大暴光了啊!啧啧,邱家那套屋子有多得瑟咱就不说了哈,光是你和邱大Boss那一吻得恋慕死多少小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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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晓得。”她说。
不料,门缝里俄然伸进只手,邱子珩不悦地顶开门,“我说你如何这么急着打发我啊?咱俩好歹同居了一礼拜,你总得听我把话说完吧!”
第二天一早,她被一阵短促的拍门声惊醒。
顾良品听到本身耳膜和心脏一起碎掉的声音,莫非连闺蜜都看不出“本故事纯属假造,如有近似纯属偶合”么?
泊车场里的光芒昏昏沉沉的,氛围中还飘浮着汽油燃烧后的二氧化碳气味,可顾良品的呼吸仿佛被男人身上那股清冽枯燥的古龙水淡香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