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足迹,以及……一包瓜子和一袋鸡爪。
顾良品大喇喇地接过啤酒,含笑看着他,本想问他娘炮的东西好吃么?可话到嘴边,她突然想起件端庄事。
残阳落入海平面的刹时是个分水岭,一眨眼便将碧波晴空、风平浪静的岛屿换上一幅夜裳。夜色覆盖下,腥甜的海风缓缓拂过,湿漉漉、冷飕飕的,带着一股子沁人的凉意。
……他说甚么?!
她本来清冷的身子顿时像被暖炉烘着普通,敏捷涌起一阵炎热,重新皮到脚指都跟着发烫。不过,顾良品很称心识到,这热度并非纯真来自那具与她紧密相拥的同性身材,而是本身材内正有某种奇妙的能量在源源不竭的升腾、开释。仿佛火山发作涌出的滚滚岩浆普通,几欲将她灼伤,烤熟。
邱子珩被赶鸭子上架卖力搭帐篷,不一会儿便汗流浃背,他乜斜一眼坐在沙岸上悠哉悠哉啃鸡爪的女人,不由心生怨念,语带挖苦地说:“你真是美意态。”从得知被困荒岛到现在,这女人始终未曾透暴露半点懊丧和慌乱,倒是他一个大男人几度想投海他杀,这不科学啊。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乃至能够清楚地感遭到男人的心跳,那么铿锵有力,又那么动听心魄。她绷紧的神经仿佛被人狠狠挑逗了一下,转眼伸展起一种描述不出的悸动与羞赧。
最后是蓄满血槽的时候啦,我——要——鸡——血╮(╯▽╰)╭
当他不由自主地从身后拥住斗室东的前几秒,他一向在纠结本身的手应当往哪放,腿应当往哪摆。平时最令邱子珩嗤之以鼻的煽情狗血剧,此时变成贰心头永久的痛。早知现在要玩浪漫,他当初就应当恶补一些酸掉牙的剧情才是。
他竟然……硬了。
顾良品不谙此人丰富的脸部神采为哪般,她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卖萌卖乖道:“我当你假女朋友的时候不是提过三个前提么?第一个是你陪我插手前男友的婚礼,不过,现在这个前提废掉了。我是不是能够换一个?”
密闭而狭小的空间看不到夜空,只要淡薄的月光穿过透气孔洒进帐篷,抬头朝天的男人困意全无,一双星眸灿烂非常,就连漫天的星斗亦失却几分光芒。
顾良品正抬头数星星,忽闻耳边不太调和的动静,直想发笑。但她终究只是淡然自如地站起家,拍拍身上的沙粒,对邱子珩说:“好冷,我先去帐篷里。”
“你冷吗?我抱你?”
人生最大的哀思不是“这一张旧船票可否登上你的客船”,而是有多少票子也登不上!
经他一提示,她才恍然发明,对方撸起袖管搭帐篷的架式的确是霸气外漏。如果这是一幅画,背景就是深蓝色彩的苍茫大海与浩大天空,画中男人的剪影表面光鲜,身材比例完美,特别是一双健壮的小臂彰显出雄性的力与美。
邱子珩把俊脸埋进她的发丝,深嗅淡香,他不由哀痛的感慨,搭完大帐篷,又搭小/帐篷,他今晚和帐篷干上了!
两人睡在一个比洗手间还小的空间里?
啤酒驱不散多少寒意,她有点头晕,这会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蓦地间,一道嘶哑降落的男声传入她的耳膜:
她该不会喝完酒又来强撸那招吧?
美酒才子,邱子珩本想和斗室东来场促膝长谈,促进一下豪情。不料,她竟没半点跟他一起镇静玩耍的兴趣。他只得作罢,意兴阑珊地在她身边躺下,双臂交叉枕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