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嗣成对劲点头,“娘子说得是,如果和炎知州结了这门儿亲,本年我定会升迁了。正巧洛州同知要调任,他那缺但是正六品,这炎知州底下六个知县哪个不惦记,年前就有人一波一波送礼了,就为这个洛州同知缺儿。”
将红木茶几上那盏碧螺春端起来抿了两口,慕嗣成镇静劲儿一过俄然又有些忐忑道:“只是不知汐颜那丫头可会情愿,这亲如果结了,她便算是嫁人了。明知这嫁畴昔也是给人冲喜,三年后炎知州*女度了劫,天然是要另遴选官宦后辈出嫁。那她如何办?”
吴氏却红木茶几上俄然重重一拍,满面红光道:“不成!明日得给汐颜大做一复生辰,我们家好日子,你那顶同知乌纱帽全她身上了!”
吴氏絮干脆叨说了很多话,把慕嗣成说得一句话还不上嘴开口不得。末端,他只能低头说:“娘子你所言甚是,我也知你这些儿年跟了我未曾纳福,这一回我都听你可好?”
慕嗣成看她面上挂笑倒是可贵,心想往年每日汐颜过生辰,吴氏面上都没有好色彩,只不过叫厨下替她煮上一碗面并一个鸡蛋也就算过了生辰。本年是如何了,倒正儿八经讨主张问他如何给汐颜庆生了。
慕嗣成随便一答:“本日是玄月初八。”
刘氏一面梳着头一面从妆台前转脸过来笑望着汐颜道:“还是我这孙女儿对我好,一大早巴巴做了这个来。你爹和你娘这一夙起来各顾各,早把我撂到一边儿,那里想得起这个。”
“祖母,好了,且先去用早餐罢。现在天凉了,趁热吃方好。”汐颜拉起了祖母手,让她搭着本技艺站起,扶着她到圆桌旁坐定。
吴氏一旁笑着接话道:“老爷,你苦熬了这么多年,现在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了然。万想不到这转圜之处竟这里,如果将汐颜八字送到炎知州手里,那洛州同知乌纱帽定是你了。”
见慕嗣成耷拉着头有些不郁,吴氏便又开解他道:“老爷,你也别低头沮丧,这事儿虽说外头提及来不好听,但并不委曲了汐颜那丫头。她进了炎知州家门儿,那边儿必虐待不了她。过几年炎知州出面儿替她寻一门儿亲,定比你强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