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问得安静,可她就是没由来的明白,他口中说的是孤本,实则是问楚怀瑾。
“叶女人本日不是来还书的?”齐承煊从怀中拿出一本新书:“我觉得叶女人已经看完了,本日又带来了一本。”
她回屋换了一身衣裳,路过书桌时,见到桌上那本孤本,踌躇一番,到底还是带上了。
“它的仆人珍惜它,它才是贵重,如果它的仆人不赏识它,那与废纸也并无辨别。”齐承煊问:“叶女人不喜好,它就是几张废纸,收了也无大碍。如果叶女人喜好,那好书天然要赠给爱书之人,放我手中也是华侈,既然如此,有何不成?”
等人走了,叶夫人才猜疑地看向皇后:“你特地把蓁儿支开,但是有甚么大事要与我说?”
书中的传信一来一回,等她再收到太子答复,都是后天的事情了。
书就摆在她的面前,叶明蓁看着移不开眼。无它,只因太子手中的书比之先前更加珍惜,更加可贵。
“……”
“……”
比及了第二日,她早早将孤本筹办好,等着本日瑞王再过来送东西时,便将这本孤本还归去。
“也是我过用心急一些,这书我先前就看过,内里有一段写的特别好,想要与你好好切磋一番。”齐承煊说:“如果你感觉我在此处过分碍眼,那我分开便是。”
皇后笑眯眯隧道:“是,是大事。是件大功德。”
齐承煊唇角勾起,微微一笑,与她手中的书互换过来。
她游移道:“我等归去以后再看。”
“来不及看?”齐承煊不接,“恰好这会儿不足暇,我让宫人筹办茶点,叶女人便在这儿看吧。”
她与太子只是朋友,没有别的干系,太子可没来由来诘责她。
宫女们走路又轻又谨慎,不像来人行动果断,叶明蓁眼角余光瞥见一片玄色衣角,停在了她的不远处。
她倒是想晓得,皇后娘娘特地把人拦了,太子为何明知皇后有客人,却还直入御花圃里。要说偶合,她可不信,以太子脾气,说不准这偶合都是他特地安排的。
叶明蓁并未走多远,也不敢乱走,便只找了一处亭子坐下。皇后特地让宫女把人都赶走了,又守在入口处,就算有想要来御花圃的人也在入口处分开,除了宫女以外,周遭也没有其别人。可叶明蓁没坐多久,却听到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叶明蓁睁大了眼睛,可太子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说的义正言辞理直气壮,让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明蓁愣住:“进宫?进宫做甚么?”
太子送来的每一本孤本,一日来不及看,她就将每一本都誊抄了一遍,只等着今后渐渐翻。叶明蓁一边抄,一边将思考着那张纸条上的事。
更别说二人还见面了。
这旧情复燃,可比萌发豪情轻易太多了!
叶明蓁还未松一口气,便见他当场将布包翻开,从书中拿出一张字条,叶明蓁当即傻眼。字条上的笔迹已经换了一小我,她的视野追着太子的行动,齐承煊晃了晃手中的字条,叶明蓁的心也跟着跳了跳。
……
齐承煊悠悠道:“我看过书以后,便特地想与叶女人切磋一番。不晓得叶女人是如何感触?”
叶明蓁踌躇不决,忐忑地问道:“我可否两本都带归去……”
而后等墨迹吹干,夹入书中,便心安理得地持续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