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瓷高深莫测道:“本日回家的路上,你记得不管何时都要靠左走。”
现在被人慎重地挂在大厅里,并且墙上的三幅画中,唯有这幅画内里还罩着一个玻璃罩子,做了防护。
“甚么意义?”
男人神采一变,固执画轴的手倏忽收紧,抿着唇向四周张望,眼底闪过狂喜的光芒。
家传了一幅她的画?
大爷笑得满脸褶子:“蜜斯,明天真是感谢你了。”
鸟叫虫鸣,树叶轻颤,乃至连光下灰尘,都一一在她的识海里揭示,她好像度量了一座山,山上统统的动静都在她的鼻尖、部下、面前。
“这个……我也不清楚。”
是一个“艾”字。
艾瓷挑了挑眉:她的画?看画的氧化程度,是她四百年前画的。
艾瓷这个名字是她的第一个名字,现在只要她的火伴还这么叫她了,特别是艾斯北,他像是对这个名字有执念似的,过了这么多年,帮她做张身份证,还对峙用了这个名字。
但是人海茫茫,他如何也找不见阿谁贰心心念念的身影了。
艾瓷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碎碎安然,不然你明天可不会这么有惊无险了。你的面相本来是大富大贵、逢凶化吉之相,现在印堂却隐有一条黑线,分裂了本来的面相。现在固然还能逢凶化吉,时候久了可没有这个运气了。”
不对。
艾瓷却不再解释:“大爷,你如果以后想找我,就来这里等上三刻钟。”
正中间是一幅云雾山川图,画得灵气实足,山长水远,层峦耸翠,雾气缥缈,仿佛下一刻云雾就要溢出画外。在画的左下角,印着一枚小小的印章,红红的印泥圈出一个“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