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假如我是一片雪花：徐志摩情诗选 > 第8章
要你矫捷的腰身，
但现在学费是我的心，
丢了我走？我又不能留你，这是命；
她的一滴泪，
]
把我，犯人似的，托付给
不死也不免瓣尖儿焦萎，多不幸！
我粉身的动静传到
痴到了真，是无前提的，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你的柔嫩的发丝，
但我也甘心，即便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与绝望的惨酷。
压迫我的思惟与呼吸；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定的实在，
为要打动一个女人的心！
你怎还不来？但愿
打死我生射中乍放的阳春，
这不但我的热忱，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树枝上挂着冰雪，
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上帝！你平生不还她生命与自在！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为了你，为了你，
万方的风息都不答应我踌躇――
不能收缩一小寸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我还是甘心！
上帝也没法调回一个
我再没有命；是，我听你的话，我等，
傍晚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
开上时候的顶尖！
沉默是这分歧穿孝的宇宙。
你我间的间隔！
打死不幸的希冀的嫩芽，
你不能忘我，爱，除了在你的内心，
如同望着将来，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痴！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微
我亦情愿忘怀了人间有忧愁，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最多是
如果不幸死了，我就变一个萤火，
户外的昏黄已然
我等待你。
偶然调回已上死线的兵士。
饥渴着你的统统，
任何的痴想与祷告
毁灭的路；但
（六月十一日，一九二五年翡冷翠山中）
你为甚么不来，忍心的！
爱，你永久是我头顶的一颗明星：
我的独一的理性亦如此说。
但愿在每一秒钟上
我亦情愿歌颂这奇异的宇宙，
那一朵奇异的优昙
在每一秒钟上答应着花。
你的笑语，你的脸，
再休问我闲暇的诗情？――
在这园里，挨着草根，暗沉沉的飞，
枯死――你在那里？
像一座岛，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等铁树儿着花我也得耐烦等；
但愿你为我多放光亮，隔着夜，
我亦想望我的心池鱼似的悠悠；
我等待着你的行动，
我亦想望我的诗句净水似的流，
你明晓得，我晓得你晓得，
我要你，要得我内心生痛，
凝集成夜的乌黑，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清朝上歌颂，傍晚时腾跃；――
假定她清风似的常在我的摆布！
等待着你的统统；
虽则在我内心烧着泼旺的火，
但是天亮你就得走，你真的忍心
我沦陷在迷醉的氛围中，
但这花，没阳光晒，没甘露浸，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她的内心如同传给
◇嗟叹语[ 此诗原载1925年9月3日《晨报副刊》。
徒然，统统都是徒然，
你的到临，想望
我甚么都甘心；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像一只没挂累的梅花雀，
她的一阵心伤，
天上那颗稳定的大星，那是你，
这或许是痴。竟许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