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大半年,屋里的安排与大婚那日没有多少辨别,只是撤下了喜字和红烛,床幔也换成了鸦青色。没了那日喜庆的色彩,也没了那日砭骨的寒意。
朴重的肃王殿下垂眼,朝那离圆桌不远处的空中多瞧了几眼。
而颜绾本身则是由得空带着,悄悄出了王府,径直朝风烟醉去了。
一提到那烂摊子,莫云祁就一个脑袋两个大,“尚,尚可。遵循楼主的叮咛,危楼已向花眠宫供应了物力财力上的帮忙,派去帮手的人也都是万里挑一。至于那位晏宫主……也还算共同,以是花眠宫现在的状况已经有了转机……”
安王一向都是晋帝的人,办事向来不偏不倚,也不对任何一个皇子有多亲厚,唯晋帝之命是从。
“楼,楼主?”莫云祁吓了一跳,“您如何亲身过来了?”
“嗯,许是记错了。”
强压下心头的颠簸,他还是松开手,回身出了门。
顿了顿,棠观弥补道,“何况,棠珩他现在怕是已经被万寿节的诸事缠住了,不会有太多心机留意我这里……”
莫云祁愣了愣,赶紧回身跟了上去,“第一件事就是……雁城时疫。雁城时疫,的确是渊王派人动的手脚,之前元州的疫情已经结束,但却有人悄悄将染疫之人用过的器具带到了雁城,投进了雁城古井当中,这才……”
“唔,传闻京中的朝臣都爱去风烟醉那边谈谈国事,因为那边的雅间非常安然,不会被闲人听到甚么。殿下如果去那边……会不会要好一些?”
但颜绾却还要悄悄去一次风烟醉,是以便让豆蔻留在府里好好照顾软软,趁便掩人耳目,守着主院。在不清楚别院中下人的秘闻时,对统统人都称她和肃王长途跋涉,已经歇息了。
颜绾咬牙,“殿下怕是记错了……我甚么时候泣不成声了?!!”
如此想着,棠观便回身要出门。
对此,颜绾很对劲。
为甚么越来越会撩了?!就连前次……吻技都那么纯熟!!
算是初遇吧?正式的初遇?
显得她很弱鸡似的……
颜绾回过神,“没甚么……对了,别院里的眼线名单可清算好了?现在给我。”
她还没嫁给棠观的时候,可没少和拓拔陵修在一起“厮混”。
“肃王出府去了,楼主怕你在信中甚么都说不清楚,是以特地过来。”得空冷冷的解释道。
不过雁城疫情,棠观的确有功。安王这么提一句,仿佛也是他的行事风格。
颜绾早推测会获得这个答案,但却还是有些不断念。
“……”
颜绾愣了愣。
再者,她还想悄悄回风烟醉一次。
颜绾眸色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