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与棠观对视了一眼,都起家走到了门口,将雅间的门微微翻开了些,朝外看去。
以是,拓跋陵岐对大晋的美人早就垂涎已久了,因而此次才趁着晋帝大寿争夺到了出使大晋的机遇。
是了,嫁人了又如何。只要不是甚么达官权贵的人家,以他的权势,大可将人掳返来啊!
楼梯口,一身着素净衣裙的柔弱女子被堵在了那边,进退不得。因为她的丫环正张动手臂护在她身前,神采镇静,以是颜绾并看不清女子的面庞。
听到女子的声音,拓跋陵岐不怀美意的双眸亮了亮。
……陵修?!
闻言,棠观抿了抿唇,微微蹙起眉。
“三皇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与那位夫人将曲解解释清楚也是好的……”她很有分寸的说话道,“只是恐有流言流言传出。如果传到了当今皇上的耳朵里,怕是不当。”
的确奇了。
棠观没有多想,还是存眷着楼梯口的动静,听了颜绾的话,只低低的说道,“陵修不是那种人。”
许是因为颜绾的面貌并不像颜妩那般戳他的心窝,以是他便也没像方才那般见色起意。
现在大晋北燕缔盟,其启事有二。一是大晋除了奚家军,便再无甚么气力微弱的军队。而奚家军镇守北疆,抵抗北齐,以是并无充足的精兵能对抗北燕。二是与北燕缔盟后,北齐的国力虽日渐昌隆,却也不敢贸冒然再对大晋脱手。
“本王……”
这特么是在搞事情啊?!
发觉到了那核阅的目光,颜绾不解的转转头,“如何了?”
那人便是……北燕使臣,拓跋陵岐么?
“你,你们到底想要做甚么?!”
“你这是要多管闲事?!”
他们北燕向来是瞧不上大晋的。
面前的女人,一身素净衣裙,腰身纤细,似有弱柳扶风之姿。发髻间插着支步摇,面庞清丽,肤色过于白净,若不是腮上淡淡的抹了些胭脂,乃至能算得上惨白。再加上眉心微蹙,活脱脱是个病西施,透着一种脆弱而病态的美。
颜绾唇角的笑容毫无马脚。
棠观嘲笑,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眉宇微凝,偏头细细的看了颜绾一眼。
颜绾只看了一眼就按捺不住的讨厌。
拓跋陵岐转头瞥见颜绾也是顿了顿,但却没有暴露甚么别的恶心神采。
颜绾微怔,有些不肯定的又细细打量了几眼。
听到了这身份,那小丫环惊了惊,但却没有设想中那么失措,只是又挣扎着要扑回自家蜜斯那边,嘴里嚷嚷着,“北燕皇子又如何,我家蜜斯……”
安歌突然被松了桎梏,赶紧扑到了颜妩身边,“蜜斯!”
“安歌。”
在雅间内旁观这统统的颜绾,眯了眯眼,忍不住小声道,“我曾听人说,北燕的三皇子骄贵自大,还极其好色,本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拓跋陵岐面色愈发阴沉,刚要提步追上去,倒是被棠观抬手拦住了来路。
恰好,北燕仿佛完整没有这类憬悟,近些年变得格外放肆。
颜绾后颈一凉,翘着的唇角僵了僵,“是么?难不成我在坊间听闻的传言,就是那位北燕质子的原话?哈,哈,哈。”
这些天不出门则以,一出门竟是同时撞上北齐北燕的两位使臣!
“不就是打碎了你们的酒吗?我们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