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息已经领命,明日便要重返北疆,代替他父亲率兵抵抗北齐。
当然是主战了!
“一千两?”
顾平刚一走到书房外,正踌躇着要不要拍门,便听得内里传来王妃恼羞成怒的叫唤。
“哦。”
棠观深深的盯了她一眼,转眼正视火线,“……没听清。”
奚息还未到,棠清欢不幸亏书房打搅棠观等人商讨闲事,一进府便去花圃里找颜绾去了。
说罢,便抬脚进了书房。
但是让统统人都千万没想到的是,率先引战的,竟然是北齐。
如此一来,奚家军的气力大大减弱,这才给了北齐趁虚而入的机遇。
沉默了一会儿,他拉下颜绾的手,正色道,“混闹,怎可讽刺父皇玩物丧志?”
“……你再说一遍。”
顾平惊得赶紧几个后跳就跳回了院中的树上,瑟瑟颤栗ing。
顾平在树上纠结的折断了好几根树枝,衡量了一会儿才心一横,从树上一跃而下,疾步朝门口走去,“殿下!边关垂危,北齐兵至玉函关!”
这姿式……仿佛略有些耻辱。
“奚家军遭到重创,大晋的战力骤减。报酬刀俎,我为鱼肉。北燕这是想要趁机分一杯羹,若能赶在北齐之前,顺势攻陷漠北那十来座城,他们今后怕是都不必再仰我大晋鼻息而活了。”
棠观沉默。
前些光阴都城百姓在街头巷尾肆传的流言,颜绾随口而出的“天下将乱”,仿佛都是一语成谶。
棠观硬生生被气乐了,一双俊目似笑非笑,抬手就将颜绾竖起的指头给扳了归去,毫不客气的丢下两字,“没有。”
棠观没有出声,面色冷峻,眉宇间覆着一片密布的阴云,“大晋的兵力本就不强,此番奚家军兵分两路,给了北齐可趁之机。现在我军的气力已然遭到重创。”
这如果被王爷晓得了,他是不是活不过今晚了?!!!
颜绾虽生得高挑,但在身形苗条的棠观面前,却尤显娇小。以是现在坐在书案上,她也不过堪堪和身前的棠观平视罢了。
这沉默让棠珩垂垂有点心慌,心慌到说话都结巴了,“四,四哥?”
完了完了完了,他方才是不是听到了甚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书房内。
肃王殿下垂眼看她,“赔甚么?”
“朝堂上现在分为两派,棠珩主战,四哥……主和。”
可他是真有要事禀报啊啊啊啊!!
某个“拿回”四牛图的天子再不想在别院里多留半晌,带着徐承德风风火火的就要走。
糟糕_(:3ゝ∠)_
棠观紧抿着薄唇,神采俄然变得很……奇妙。
棠观蓦地顿住步子,偏过甚,剑眉微挑。
遥遥的,屋内传来肃王殿下警戒而不耐的声音。
这玩物丧志仿佛是你说的吧……
棠观眸色沉沉,“此次北齐来势凶悍,这么快就拿下了玉函关。拓跋毓定是存了别的心机。”
固然火线战事吃紧,胜算不大,但乞降这类割让城池,献上金银珠宝以换一时安宁的屈辱,他绝对不能接管。
“你做甚?”
“甚么心机?”
“……”
“父债子还是天经地义!你们一个天子一个皇子,如何这么抠!!”颜绾不断念的跟了上去。
大部分朝臣主战,纷繁上奏要誓死抵抗内奸。而只要少部分文臣主和,从交兵的两国中择一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