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自责,实在,荣国侯府与渊王联婚是迟早的事。”
棠清平眯了眯眼,负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扬起,在棠清欢的脑袋上悄悄一弹……
“软软,娘亲帮你洗白白好不好?”
棠观肃着脸翻开门。
软软偏头,透过那红色薄纱盯着棠观细细的瞧了几眼,认出他后怯生生的启唇,“爹爹。”
而阿谁正用小手勾着颜绾脖颈的女孩……
“好~”甜糯的嗓音。
究竟上,女孩身上的脏污虽看着有些难以入目,但却并没有太难洗濯。
“郡主……”假山那头,仓促走来一小丫环,离得远远的便唤了一声,“郡主!皇上为渊王和荣国侯嫡女赐婚了!”
柔嫩的发丝被简朴的梳作双丫髻,系着两根银色的发带,暴露光亮的额头。小脸粉扑扑的,洁净白净。
五官不似平常女子那般精美,但却别有一番神韵。
“颜妩!!”棠清欢仰着头叫道,像只被欺负后找到仆人嗷嗷叫喊的小狗。
“哦!”
不祥的东西长这么敬爱是犯规啊喂!
为甚么这天生异瞳的小鬼看上去这么都雅?!!
她必然是被蜜斯的循环式夸奖洗脑了qaq
“……”
“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还未等豆蔻说完,颜绾便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直接打断了她前面的话。
“……没事。”颜绾摸了摸鼻子,安然接管了本身初为人母的究竟,“有人在背后说娘亲的好话。”
都城,安王府。
瞧见棠清欢敢怒却不敢妄动的模样,棠清平眸底掠过一丝笑,俊朗的面庞暖意融融,“另有谁欺负你了?”
门外,一袭白衣的颜绾抱着一样身着白衣、却很小只的女孩,眼巴巴的杵在那边,身后还跟着满脸纠结的豆蔻。
“清欢。”棠清平蹙眉打断了她的话,“你要记着,现在已经没有甚么太子,只要肃王。你若再将太子挂在嘴边,只会给远在并州的他带来无妄之灾,明白了吗?”
“蜜斯……”见颜绾也自称起娘亲,豆蔻不附和的垮下了脸,“你真的执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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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枪头即将没入假山之时,一袭紫影刹时移至假山前,长|枪突然停在了离假山半尺开外的半空中。
别看软软才三四岁,但这个年纪却已经能够从大人的话中辩白出是与非、错与对。
“软软的眼睛特别标致!”
一转回眼,颜绾便刹时扬起笑,将魔爪伸向了木桶里的软软。
另一边,得空也拿着颜绾叮咛要做的东西来复命了。
闻言,女子行动微顿,部下猛地用力,长|枪重重一颤,打着旋儿脱手而去,直直刺向丫环身后的假山。
“唔?”木桶内正啪啪啪打着水花的软软行动一顿,俄然扭过甚看向挽着衣袖的颜绾,“娘亲?”
棠清平忍不住将长|枪扔到了一旁,伸手将她垂在面前的几缕发丝详确的撩到耳后,调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将颜妩推动了水。”
棠清欢愣了愣,只细细揣摩了半晌,便反应过来,“哥哥……你是说,上元节那场闹剧是,是渊王……”顿住,她俄然抬高了声音,“是那危楼楼主一手策划的?!”
想来照看她的奶娘才方才过世,那些泥污也不过在身上沾了一天多,是以只是悄悄刷洗了一番,女孩的小脸便像是褪去了一层壳似的,暴露了本来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