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让他不平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新王妃的身份。直到本日看了合婚庚帖,他们才晓得新王妃底子不是荣国侯府的嫡女颜妩,而是一个从不受正视的庶女颜绾!
豆蔻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半晌反应不过来,只好回身眼巴巴的看向职位比她高的得空,等她的表态。
豆蔻说得没错,拓跋陵所说的好友公然是棠观。
毕竟……
颜绾听得真逼真切,院中的肃王殿下竟亲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并且!在报出她的名姓后还嘲笑了一声!!
那将士有些不放心了退了出去,将情感仿佛有些不对的自家殿下一小我留在了院中。
闻言,棠观不由蹙了蹙眉。
危楼高百尺,存亡分两门。来去皆无踪,手可摘星斗。传言说那危楼如何了得,在他眼中却也不过是搅动朝堂风云的阴诡权势。想来他阿谁六弟和陆无悠果然是一丘之貉。
颜绾目瞪口呆。
“好了。”
她俄然从榻上坐了起来。
颜绾扣着榻沿的手垂垂收紧,眉心微蹙,脑筋里仿佛有甚么灵光一闪而过,
颜绾行动生硬的脱下大氅摘上面具,在软榻上坐下,痛心疾首的揉了揉眉心,一双标致的桃花眼耷拉着眼角,寂然的点了点头,“丢了。”
得空微微起家,无声无息的再次将自家楼主提了起来。
也不知殿下内心要如何难受……
颜绾往榻上一躺,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有气有力的哼唧了一声,“恩。”
恐怕院中人会发觉到这一星半点儿的亮光,赶紧摘下了那湖蓝玉戒,塞进衣袖里。
“还,还丢在肃王脚下?!”豆蔻抱着自家楼主脱下的大氅,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反复问道。
言下之意,便是挑选还是站在颜绾这边,助她拿回玉戒。
破天荒的,棠观俊朗的眉眼间不再是一片乾坤朗朗,而掠过一丝难掩的仇恨。
皇上对殿下的事已然不肯过问,就算感觉此事伤及皇家颜面,却也找不出荣国侯府的错处。而宫中的端妃娘娘又说不上话,殿下竟是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实在是……欺人太过……
“蜜斯您也放宽解,肃王现在身边并没有甚么保卫,想要潜进府里偷枚戒指……对得空姐姐来讲,该当是易如反掌啊。”豆蔻将手里的大氅挂了起来,悄悄瞥了一眼被面具遮去半边脸的得空。
危楼中人只听楼主的号令,只认具有玉戒的报酬主。
若他还在东宫之位,陆无悠与危楼,他迟早会斩草除根。
只是,瞧他的模样……
而这一动,倒是让她眼下突然划过一丝亮色……
就在她的指尖已经将近触到那抹玉色之时,玉戒倒是俄然在瓦片上弹了弹,完整偏离了它本来的方向,一下错开了得空的手指,从房顶上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
棠观蹙眉,眉眼一凛蓦地转头,朝身后的屋顶上看去。
没人能近肃王的身……
“……玉戒丢了?!”
棠观垂眼,眸色终究掠过一抹暗淡,唇畔勾出些苦涩的弧度,让那本来冷硬的表面温和了很多,但也显得寥寥。
“殿下……”
第六章玉戒
那将士辩驳道,“那里是单单因为陛下的圣旨,清楚是那些主子想要借着打压殿下您去凑趣渊王!”
也不知这玉戒除了玉石还掺了些甚么,现在在夜色中竟然还微微亮着光……和荧光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