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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重金作报酬,要棠观的命。想也不消想,定是渊王无疑。
这特么是哪家妖女啊?!!
她收回视野,悄悄调剂了一下脸上的神采,这才再次抬眼看向女子,“花眠宫的晏宫主果然名不虚传。”
闻言,棠观抬眼,看向她的目光凛然中带了些核阅,“为何?”
棠观面色丢脸的坐在案几后,眉心拧成了川字,眸底暗淡不明。
不是夕晚堂!
天刚蒙蒙亮,熹微的晨光从各个方向洒进大殿内,在殿中心恍惚的投下一朵曼陀罗花的形状。
但却因那张扬到乃至微微有些锋利的腔调,而变得格外强势,自带俯视众生的气场。
不过,这倒也不算苛待。
固然心知肚明,却还要问一问。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
颜绾再次展开眼的时候,便迷迷蒙蒙瞧见了绯色的床幔,另有系在床头叮叮铛铛的风铃,鼻端缭绕着一股浓烈而魅惑的香气。
得空:……
颜绾浅笑着夸奖。
棠观的目光紧舒展在字条之上,沉默不语。
——女人,你这是在惹火。
再说!不问幕后黑手,不晓得启事,还如何构和?!
颜绾只感到一阵阴嗖嗖的风劈面而来,下一刻,她的视野便撞进了一双明丽无双的凤眸里……
那富丽的声线,尾音略沉,在入耳之际泛动开来,沾上了实足的妖孽气。
好妖孽!
“花,花眠宫?!这,这和花眠宫有甚么干系?”顾平又是一脸懵逼,如何俄然就牵涉上江湖中的魔教了?
“那倒是我孤陋寡闻了,”颜绾笑道,“只知晏宫主,却不知喻笙。”
见颜绾俄然沉默,晏茕川昂首斜了她一眼,思忖半晌,大喇喇的安抚她,“你放心,我不是甚么滥杀无辜的人。只要拿下了肃王的脑袋,我不会伤你分毫。”
颜绾一惊,第一反应就是……
不远处的婆娑树影中,俄然传出一清冽的年青女声。不过四个字,倒是半点没有被风声淹没,而是穿过那层层枝叶,字字清楚的落进在场合有人的耳里。
你特么是魔教教主,讲个屁的江湖道义啊喂!
仿佛已经对这类景象适应极了,紫衣女子的唇角勾起一抹“心对劲足”(噫?)的弧度,傲岸的扬了扬下颚,一言不发的俯视着颜绾,像是要任她看个够的模样。
连喻笙那丫头的名号都没传闻过,很好很好,这个肃王妃看着真扎眼!
两碗清粥。
得空:……
晏茕川说的很天然很淡定,那句“戳一剑”就像是挠痒痒的口气。
一听到“教主”二字,颜绾脑筋里顿时闪过冒出了很多线索。
而认识的最后一刻……
颜绾松了一口气。
——惊!为!天!人!
花眠宫仿佛没有苛待人质的常例,不但让人质睡宫主的床、宫主本身睡绳索,乃至还供应早餐……
话说,花眠宫现在是甚么状况??如何就连宫主都是一副吃不饱的模样?!
待颜绾下床以后,晏小宫主就叮咛花眠宫的下人将朝食端进殿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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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先带着软软回夕晚堂了,而得空则是留在了书房,与棠观商讨颜绾被劫一事。
一听这话,年青的晏小宫主更是心花怒放,就连看向颜绾的眼神都“驯良”了很多。
比方,花眠宫是个只要你给银子,便能帮你措置很多事情的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