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告我不孝,您还得说出一二三四来。我怎的就不孝了?为了让二弟可劲儿的费钱,您连一文钱都不叫我用。都是儿子,我还是袭爵的嫡宗子,凭啥?!”
再度见到账房管事,贾赦感觉那张生无可恋的脸还挺亲热的,当下号召了一声,道:“昨个儿那十万两不敷,你老爷我屋子翻修到一半等着用钱,从速的,再来十万!”
一听这话,贾赦顿时气疯了:“既不准我分炊,又不准我支钱,我这一等将军的爵位拿来有何用?如果老太太您真的嫌弃了我,干脆就去告我不孝!”
贾母长叹一声:“偌大的一个荣国府,现在都是政儿媳妇儿管着,她年事还轻,经手的事儿又多,哪能样样亲身出面呢?下人做事不经心,我转头定让她好生管束。你呀,也是太打动了,从速出去解释解释,免得外头人还误觉得我们府上真出了事儿。记得,千万不能影响你二弟的宦途。”
“大老爷,老太太起初令人来传话,说今后支钱一次不能超越一百两银子。”账房管事内心也苦啊,他一个当下人的,那里敢插手主子们之间的事儿?偏贾赦怨他不从速掏银子,贾母又怪他不该支那十万两椅子,只他受着夹缝气,两面不是人。
贾赦冷哼一声:“罢了,那本大老爷就支一百两。”
账房管事麻痹的记账,麻痹的给钱。
“对了,我还要去找贤人,我给贤人叩首,奉告他我不孝啊,我二弟不悌啊!我俩都没资格袭爵,求求贤人从速将爵位、宅子都收归去!我贾家有的是钱,还怕置不了宅邸?”
贾母内心格登一下,面上作体贴状:“这事我来想体例,我儿别急。”
“一次不能超越一百两?”贾赦面色古怪的道,“只单指我一人,另有阖府高低?”
说曹操,曹操就到。
“椅子断腿了,支一百两。”
半晌后,隔着老远就看到贾赦猛地就朝贾母跟前奔去,噗通跪下:“老太太!您可要为儿子做主啊!儿子受大委曲了!儿子活不了了!!儿子要被逼死了!!!”
贾赦又道:“别随便拿小我顶上来,那人我认得,就是替我们家收春秋两季租子的周瑞他媳妇儿!”
到底是东院的小厮,何况贾赦再如何混账那都是袭爵的担当人,他一声令下,账房的门立马就被堵上了。再看账房管事,这会儿已经面若死灰了,他总感觉下一刻贾赦就会直接开抢。
待到了荣庆堂,贾政立马跪倒在地。
账房管事没吭声,答案自是不言而喻。
可贾赦真能如她所愿?
“被褥旧了,支一百两。”
拿到了本身想要的东西,还断了王氏一臂,贾赦一脸嘚瑟的哼着小曲儿往东院走去:“……拿了我的给我送返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欠了我的给我补返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这厢,王夫人忙着唤人开库房搬嫁奁,那厢,贾政却已经甩着胳膊疾步往荣庆堂去了。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摆布闲着也是闲着,多支点儿钱总归是好的。
当下,赵嬷嬷两眼放光的领命而去。
但是,不等账房管事长出一口气,贾赦又返来了:“我要挪下院子里的假山,再支一百两。”
“立即叫人将东西给我送到东院去!哪怕只少一根针线我也决不饶你!立即去!另有,转头问起来只说你这儿没有嫁奁票据,抬的时候遗漏了几抬,把嘴巴给我封严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