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贾母缓了缓神,才开口道:“传闻你本事了,竟是攀上了九阿哥?”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贾政但是我亲弟弟呢!”贾赦笑得一脸的阳光光辉,紧接着面上神采一变,难堪的道,“活动天然是能够的,九爷这般的和蔼仁慈,想来是不会回绝的。可老太太您筹算掏多少钱?不是我太实在,而是九爷此人罢,他不要名,单好一个黄白之物。”
独一的题目是,盆栽龙吐珠普通用的都是小号花盆,每盆栽三株摆布,每株只要一朵,端的是小巧精美,惹人垂怜。
气候本来就酷热,曹三全在外头跑了一圈,早已惹得汗流浃背,再看他家爷也好不到那里去,虽平话房里摆着冰山,可胤禟原就怕热,这会儿急得慌,汗珠子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头顶都快冒烟了。
也是贾赦这几日太高调,一天不落的往九爷府上跑,且每回都能被迎进门,虽说待的时候并不长,可瞧着九爷府上对贾赦的态度,却不得不让人往深处想。
“罢了,九阿哥虽说有些混不吝,可他出身崇高,又极得圣宠,便是放下身材当了贩子,也不过只得了贤人几句斥责。你若真故意同他交好,我自也不反对。可你不能拿了自家的财帛又借了亲戚的银子,转个身儿投奔了九阿哥,却将一府的人丢在脑后!”
现在倒是好,太子的门下主子见天的往九爷府上跑,还回回都带上重礼,这算是个甚么说法?
玻璃菊和净水荷花已经送过了,那就直接不消管了。接下来,入了贾赦眼的是龙吐珠,这玩意儿也是外来物种,鹅黄的花蕊、淡紫的花瓣,显得格外清爽夺目。
这般想着,贾赦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撂下话,潇萧洒洒的分开了九爷府上。
等啊等啊,一向比及过了本来送花的时候,眼瞅着都快到晌午了,胤禟看啥都不扎眼,连福晋亲身请他去园子里逛逛都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贾赦一本端庄的点头答复:“您说得对。”
贾赦也不催促,他太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事理。当然最为关头的一点是,他还没跟九爷接上头。
待贾赦进了荣庆堂正堂,瞅了一眼脸菜色的贾母,赶快面无神采的跪下存候,同时还瞥了贾政一眼。贾政自是同他一道儿跪下,且贾母不叫贾赦起,他就得一向陪着。贾母自是看明白了,平白又多气了一回,却也只能无法的叫起。
思来想去,贾赦还是感觉题目出在菊花身上。玻璃菊是奇怪,起码在现在的大清朝属于闻所未闻的种类。可或许就是因为这个闻所未闻,九爷才反而不奇怪了。
胤禟身形一顿,当真的考虑了一番,越想越感觉这话在理。昨个儿那菊花看着是标致,可论名声,那是不管如何都不能跟净水荷花相提并论的。而净水荷花夙来就以娇贵难养着名,也许还真叫这主子给说中了。
当天,贾赦并未回京郊庄子上,而是留在了荣国府东院里。当初他走得太急,很多东西都未曾带走,乃至连入库都未曾,恰好趁着这空档,细心归整一番。同时,贾赦还策画着,送了七天花,也该略冷一冷九爷。等明个儿大朝晨他在往庄子上去,稍晚一些再送花也不迟,毕竟他昨个儿只说了明个儿再来,又没说非要在老时候过来。再不然,顺势将九爷请到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