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直到第六日晚间,外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贾母才堪堪获得动静,只忙不迭的叫贾政次日告假,非要将贾赦弄回荣国府不成。
等啊等啊,一向比及过了本来送花的时候,眼瞅着都快到晌午了,胤禟看啥都不扎眼,连福晋亲身请他去园子里逛逛都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本来贾赦筹算第二天送金环菊的,现在既改了主张,那就得别的寻个好的。他在花圃周环绕了一圈又一圈,终究将目光定格在了清爽脱俗的净水荷花上头。
这般想着,贾赦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撂下话,潇萧洒洒的分开了九爷府上。
待贾赦进了荣庆堂正堂,瞅了一眼脸菜色的贾母,赶快面无神采的跪下存候,同时还瞥了贾政一眼。贾政自是同他一道儿跪下,且贾母不叫贾赦起,他就得一向陪着。贾母自是看明白了,平白又多气了一回,却也只能无法的叫起。
不过,贾母也并未曾决然回绝,只道让她细心考虑一番。
偏生,贾赦此人也是个高调的主儿,虽说这几个月他都老诚恳实待在京郊庄子上种地的,可在此之前,倒是都城里极其着名的纨绔后辈,且大家都晓得贾家一门两国公,皆是太子的门下主子。
听了曹三全这话,胤禟从速叮咛:“还不给爷备马!爷要去出城!”
不等贾赦开口,贾母长叹一口气,又道:“幸亏这回是九阿哥,你如果今个儿跑到直郡王府上送礼,我还不如只当没生养过你这个儿子!”
曹三全:…………
第六日是墨菊,要说这墨菊,胤禟有幸得见过一回,那是进上的贡品,也不过是紫红花色,贾赦送来的这盆,花色极浓极黑,惊得胤禟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当天,贾赦并未回京郊庄子上,而是留在了荣国府东院里。当初他走得太急,很多东西都未曾带走,乃至连入库都未曾,恰好趁着这空档,细心归整一番。同时,贾赦还策画着,送了七天花,也该略冷一冷九爷。等明个儿大朝晨他在往庄子上去,稍晚一些再送花也不迟,毕竟他昨个儿只说了明个儿再来,又没说非要在老时候过来。再不然,顺势将九爷请到庄子上?
也因着没法分盆,胤禟最后还是决定先搁在府里把玩几日,再送去宫里。既是要把玩,那天然得抓紧时候,他干脆推拒了跟老十约好的把酒言欢,又叫人去后院叮咛福晋,这几日就歇在书房了。
实在贾母获得动静时已经晚了,这是因为荣国府自打没了荣公贾代善后,就立马一落千丈。贾政倒是在朝为官,可戋戋一个从五品工部员外郎,搁在都城这处所,一脚下去能踩死好几个。
独一的题目是,盆栽龙吐珠普通用的都是小号花盆,每盆栽三株摆布,每株只要一朵,端的是小巧精美,惹人垂怜。
也许是贾赦面上的震惊太较着了,贾母都被他这副神情给噎了一下:“你这是甚么意义?不晓得一仆不侍二主还是怎的了?”
曹三全这两日已经挨了胤禟好几脚,叫他务需求将送花人给留住。可题目是,贾赦他不是九爷门下的主子,人家是有爵位在身的,再说也没的强即将送礼的人拘下来不让走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