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自不能再说甚么,怕担搁了,赶快让那些下人脚程再快些,直接抬轿往林府马车地点处而去。
刚要抱起她往外冲,可忽的想起外头风大雪寒,她现在这模样又如何受得住?以是就找了边角的一处将她放下,把丰富的氅衣拢起靠墙铺着,让她倚坐着。
十息以内,没有闻声外头有折回的脚步声,她便展开眼,撑着地起了身。
面上的雪氤氲了他凝固在脸上的血痂,殷红的血水顺着他脸颊落了下来,衬着他的笑犹似带血,看起来竟比那侵肌裂骨的风雪还要森寒。
这时林苑猛地咳嗽数声,咳了些血来,而后双眸一闭,身材在他臂弯里随之沉了下来,似是死了畴昔了。
晋滁紧捂着怀里的药瓶返来的时候,见到半开的石门脚步顿时愣住,待从那半掩的裂缝中朝里看去,见到内里空空如也,徒留他那件乌云豹氅衣孤零零的铺在地上,他的身材就猛地僵住。
“阿苑!阿苑!别吓我阿苑!”
说着,就忙看向中间的陶氏,建议道:“我瞧着天一时半会的怕这雪停不下,路不好走,天也冷,别冻着孩子。我想要不今个你们干脆就歇这,等会我就让人去你府上……”
没了支撑,林苑的身子就从石桌上疲劳下来,软软的瘫倒于地。
林苑悚然骇吸口气,抬脚冲他踹去。
忙起了身,手忙脚乱的将她衣裳拢起,又俯身去拉上她那被半褪的亵裤。
林苑捂胸闭眸,浑身直颤。
上了暖轿,温热的气味让林苑舒了口气。
晋滁听她恳求的哭声,怕又起了心软之意,干脆就直接压上去覆了她的口,让她那些不幸的哭求一概埋没于他的唇齿之间。
晋滁仓猝将她抱在怀里,手上一把捞过铺在桌面上的乌云豹氅衣,直接将她兜挡住。
带着狂,带着戾,狂笑不止。
殷红与惨白的对比,仿佛是他眸底那喜色与痛色的极致写照。
语罢,他置于大氅里的那只手,直接上移至她的领口处,狠力一扯。
“伯岐!放过我吧,放过我,伯岐……”
林苑在暗淡幽闭的石洞里,闭眸喘气,冷静数了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