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你谈笑的,你还当真了不成。”
圣上拂悦道:“她胆量肥的很, 是甚么都敢说。现在不过是良娣,就敢如此猖獗, 若今后成了宫妃,岂不更是甚么都敢做。”
“转头我令田喜将药,给姑母送来。”
花厅内,太子与凤阳两人对坐。
凤阳也是在提示她,一旦药入口,便是今后她悔怨了想要怀上太子的子嗣,那也是有力回天了。
他当即令人驱车去了公主府,一向候在花厅,直待凤阳公主从宫里返来。
她局促的声音一落, 就听的刷的声, 是多宝格前那刀身出鞘的声响。
翌日,上朝前晋滁往那温馨的阁房望了眼,而后给田喜打了个眼色。
现在对她动手,也不过是令太子对宫里怒恨一时,成不了伤筋动骨之势。宫里必将是容不下她的,倒还不如助她有了孕……去母留子之时,方真恰是他们父子反目之际。
凤阳这会回过神来,闻言考虑了番,就考虑道:“实在她没根底,没后路的,倒也就浮萍似的,不敷为惧。要说有些隐患……也不过是怕她厥后,会有依仗。”
没有交心的男女之欢,也不过只是欲望的开释。
林苑入迷的时候,他就俯身抄过她腿弯,不由分辩的将她抱起,直接大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凤阳移开目光,笑道:“林良娣故意了。”
圣上见她呆若木鸡的模样,却抚掌大笑了起来。
圣大将刀身重新入了刀鞘,然后朝她走来,面色沉重的将那顺刀交到了她的手里。
一则,她本就是太子阵营,冒然改换大旗,过分冒险。至于圣上承诺那些,只要新朝一日不换太子,那些所谓斑斓出息,便是那空中阁楼。
半晌后他俄然停下,猛一鼓掌,赞道:“你这设法好啊。”
最前面色沉重的给出太子答案:“确是虎狼之药。”
“妥了。”田喜道:“主子刚令人将王太医悄悄送到凤阳公主府上,也将殿下的口信也带到了,想凤阳公主定会妥当安排的。”
田喜见太子一变态态的安静,不免内心不安,在退出殿的时候忍不住往殿内偷看了眼。却见太子背对着殿门的方向立着,暗淡的光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显得格外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