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滁紧捂着怀里的药瓶返来的时候,见到半开的石门脚步顿时愣住,待从那半掩的裂缝中朝里看去,见到内里空空如,徒留他那件乌云豹氅衣孤零零的铺在地上,他的身材就猛地僵住。
他明白了,她是跟他要药。
晋滁屈膝将她的腿压抑住,而后顺势上前欺近,将她压在石桌上。
“撑着点阿苑,我顿时就返来。”
对上她那惊奇不定的眸光,他目光沉沉:“即便有甚么暴风暴雨,你无需怕,自有我挡你跟前便是。但是,本日的事是必然要成的!阿苑,你莫再存任何幸运。”
“我本是在轿里的,可因多喝了几杯酒,就胃里翻滚,止不住的想吐。以是就让人停了轿,我下去缓了缓,哪成想待转头瞧来,竟见那肩舆走远了。”她苦笑:“偏赶上那会风雪大了起来,我远远的喊,他们也听不见,我追,脚程又慢。待七绕八绕的追畴昔,肩舆不见影了,我迷了路了。”
“伯岐, 还是让我先给你……啊!”
带着狂,带着戾,狂笑不止。
他们府上那几个下人还不知是受谁调拨,她带人来着的时候内心就七上八下的,唯恐见到的是些不堪的场景。若人在她府上出了事,那他们江府该如何人家长平侯府交代,都城里的这些官宦世家又该如何对待他们府上。
他压根听不进她的解释,微砺的掌心压过她冰冷的脸颊, 俯下头去,径直盯入她仓促的双眸中。
不等晋滁将她抱起,她颤手指了石门方向,唇瓣动了动。
话说至此,他不知是脑中闪现过甚么画面,当即烧红了眼,在腰封略微松弛过后,就又欺身压过,伸手去撩她的面裙。
她面上不显,可内心已是狂乱的跳了起来。
语罢,他置于大氅里的那只手,直接上移至她的领口处,狠力一扯。
林苑见他解了襟扣后,又伸手去解那金佩饰纹的腰封,便知他所言是真,本日是真要这般对她,而并非只是口头上恐吓她。
擦净了面上泪痕及唇上的血渍,她又敏捷清算好身上衣物,将外头的大氅细心系上,粉饰好里头被撕烈的外套。
绣海棠花枝的领口处,是一排精美的斜襟绣扣。被人这般蛮力撕扯,当即受不住力,直接崩裂开来,模糊暴露内里勾画梅茶花细纹的月红色中衣。
林苑闷声咳嗽了两声,这会似俄然想起了甚么,忙道:“对了江姨,我府上丫头春杏,先前我见她似有受寒的症状,就没她下轿,这会估计还在轿里呢。您能遣人帮手寻寻吗?”
殷红与惨白的对比, 仿佛是他眸底那喜色与痛色的极致写照。
江太太内心是又愧又急,好端真小我来她府上给她女人庆,谁料会出这档子事!等她找到那些个狗胆包天的下人,非挨个打死不成!
“药在哪儿?你放哪儿了阿苑?”
他忙附耳畴昔,切近了些,方听到她气若游丝的说了个药字。
目睹着她环境逐步不好,他顾不上甚么,刚咬了牙要抱她出去寻大夫,此时却感到身前一紧,低头一看,本来是她细弱的手斧正紧紧攥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