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裳笑了笑：“可如果我母后出面，那就不一样了。但如果我母妃特地出面也不太好，以是此次就要劳烦顾大人想个别例，让陛下能够重审江尚书的案子。我会和母后证明，江尚书当年的确没有和梁王谋逆。”
顾九思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站起来，跟着李云裳走到边上。
“是个寺人，说甚么公主停止了一场宴席，但愿夫人列席。”
听到这话，顾九思轻笑起来，暖和道：“公主本不消理睬此事，这份恩典公主不必多说，下官明白。”
印红拿着拜帖送了过来，柳玉茹一面拆着帖子，一面道：“是谁送来的？”
“你不消担忧，”李云裳慢慢道，“我问这个，并没有甚么歹意。之前……之前江尚书和我母妃干系很好的。”
“那你方才到底是在说些甚么？”
顾九思愣了愣，他对江河在东都的干系网并不清楚，他迟疑了半晌，考虑着道：“殿下的母妃，是西宫太后？”
顾九思皱了皱眉头，跪在地上，恭敬道：“下官恰是顾九思。”
话说到这份上，李云裳也未几说，她看了看中间等着的人，小声道：“顾大人明白，那我也未几留了，顾大人慢走。”
“你若沾上干系，那天然不是甚么功德。”
软饭吃得这么理直气壮，柳玉茹也是平生仅见了。
“嗯。”顾九思靠着她，懒洋洋道，“都听你的。”
柳玉茹翻开了帖子，内心倒是有了底。
柳玉茹转头，朝着印红伸了手。
顾九思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公主踌躇了半晌，接着道：“我晓得他现在在狱中，不知顾大人可有援救的意义？”
“陛下得重审江大人的案子，但是这个由头不能伶仃提出来，得由陛下本身主动提起江大人的案子。陛下提了，来宫中扣问母妃，母妃自会作答。”
中间侍女忙上来给这位公主按住被沈明打青了的眼睛，怒道：“你们走路不长眼睛的吗？冲撞了公主，还不从速赔罪！”
侍女出声，仿佛是有些担忧，李云裳抬手，止住了侍女的话头，小声道：“就在这里，我不走远。”
“你可不能瞎扯！”顾九思听到这话，从速转头，满脸当真解释道，“我和公主谈的都是闲事，你可别给我胡说八道，特别是别在玉茹面前胡说八道！”
李云裳听到这话，用扇子敲了敲侍女的头，柔声道：“满口荒唐话，也不知慎言。”
“我不是。”顾九思判定开口，“我是吃软饭的。”
听到这话，顾九思皱起眉头：“若太后能证明此事，当初为何不早些证明？”
顾九思有些茫然，他看了一眼叶世安，眼睛里写满了“她这是干甚么”的扣问。而叶世安比他更茫然，回以“她这是干甚么的”扣问。
两边茫然半晌后，公主轻咳了一声，随后道：“顾大人，本宫想与您伶仃谈一谈。”
“你……”侍女还要说甚么，公主抬手按住了侍女的手，目光倒是落在顾九思身上，游移了半晌，慢慢道，“你……你就是顾九思？”
“你猜。”顾九思挑了挑眉，却也不说出来。叶世安皱了皱眉头，半晌后，他当真道：“九思，你不能对不起玉茹。”
“拿过来吧。”
“如果我决计请陛下重审此案，怕陛下会狐疑是我在这里鞭策此事。我们需得想个别例，让陛下主动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