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柳玉茹不欢畅道,“你该写上我店铺的名字才对!”
他这模样统统人都有些发怵,顾朗华忍不住道:“玉茹跟他去。”
幽州固然和他们隔着青州与永州,但是他们能够从水路入海,然后本地到幽州!到了幽州以后,就不必担忧王善泉等人,再转陆路,就安然很多。
“这中间如果出事了……”
柳玉茹愣了愣,她从未出过扬州,这才头一次想起路引的事情,柳玉茹不由得道:“那如何办?”
“行。”顾朗华立即道,“你这体例可行。我在漕帮有几个朋友,这些光阴我们就想体例将地都卖了,然后将分离兑换黄金白银,加上古玩书画,走水路运送出去。我再派人在那边开店,买一条船,早早做好筹办,如果出事,我们就直接分开扬州!”
两人正走着,就把守家从内里走来,同顾朗华和江柔恭敬道:“老爷,夫人,方才周公子派人带了动静来,说他的仆人在三德赌场惹了些费事,不知老爷夫人是否定识赌场的人,能不能去帮个忙?”
柳玉茹思考着如何开口,好久后,她终究道:“婆婆,不如去幽州吧。”
“玉茹,”江柔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只是一个梦,切勿为此过分伤神。有警戒是好的,但是如果为此惶惑不成整天,便得不偿失了。”
“快则一两月,慢则半年。”江柔皱着眉,“我已经派人去京中寻我哥哥探听动静。现在他没有给我们动静筹办,可见情势算不上严峻,我们也不必杯弓蛇影,先好好过日子吧。”
“对,”顾九思扇子一抬,“带路吧。三德有三德的端方,我晓得,不会乱来。”
杨文昌抬眼瞧他:“这事儿也能拿出来道贺?”
等顾朗华出去后,江柔抬眼看向柳玉茹道:“迩来查账如何?”
“玉茹真是太聪明了。”
柳玉茹:“……”
老乌鸦赶快道:“少夫人第一次来,都是如许。能陪着您过来,少夫人也算是女中豪杰,非常隔了然。前些光阴九爷不来,我们高低都担忧着是少夫人不让您来呢。”
说着,一行人走到门口,顾九思朝着守门的人扬了扬下巴,同柳玉茹道:“赏。”
柳玉茹没说话,她揣摩着,如果天子决计撤除梁王为新皇铺路,他已经病重,那梁王谋反就是这些时候的事。如果照着那梦境,江尚书逃不开,不但逃不开,或许还牵涉颇深,以是现在也不敢给顾家通风报信。那么如许冗长的一个摸索时候,或许恰是最后顾家没能逃出扬州的启事。
顾朗华不理睬顾九思,顾九思嗤笑,扭过甚去,看向另一边窗外。
“还好吧,”顾九思打了个哈欠,在床上像青蛙一样活动动手脚,柳玉茹站起家来,坐到他边上,给他捏动手臂道,“想吃些甚么,我让厨房做过来。”
“周公子?”顾朗华有些茫然,“哪位周公子?”
顾九思听了这话,垂了眼眸,低低应了一声“嗯”。
“好,”顾九思点点头,“到时候我行侠仗义,做了功德就写下‘柳玉茹之夫’几个字,包管你名声大噪,到时候大师都去你店里买东西。”
顾九思内心暗喜不已,感觉这么使唤柳玉茹欢畅极了,柳玉茹看着他的笑,她靠近了顾九思,用安静且和顺的声音,小声道:“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