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揣摩民气这件事上,顾九思比她通透太多了。
那女人的身影落在他的眼睛里,带着暖和的烛光,就这么渐渐的、渐渐的浸入了他的生命,只是当时他浑然不觉。
“不,不是。”
顾九思这么些天来,终究睡了一觉好觉。品级二天起来,柳玉茹看着他精力头不错,便让人去柳家给了帖子,领着顾九思回门。
“听婆婆叮咛。”
“习武的门路走不了,只能从文,不管是经商还是仕进,那里有不读书的?既然读了书,当然要往最好的门路走,现在扬州城里,哪家哪户富商家中没有几个退隐的家属后辈?郎君没有亲兄弟,今后他若不去考个功名,就只能靠他的表亲堂兄弟去考,这些亲戚都在东都,你们远在扬州,到二位年老,郎君撑起顾家时,他们还会卖九思这个面子吗?”
柳玉茹应了声,随后坐进马车,同车夫道:“从速去追至公子。”
柳玉茹懵了半晌,随后便看顾家仆人在前面驾马追着,柳玉茹忙拦下一小我来,焦心道:“至公子这是做甚么去?!”
“不消了。”柳玉茹笑了笑,“我带了仆人,周公子自便就好。”
“倒是你,”苏婉瞧着柳玉茹,体贴道,“那顾至公子,对你……”
柳玉茹听了话,欢畅蹲到顾九思边上去,给他捶着腿,奉迎道:“夫君,你太短长了,你再给我说说张月儿,你说此人如何样?”
那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却一声颓靡之气,他仿佛是喝高了,站都站不稳,双颊通红。
柳玉茹:“……”
“柳玉茹,”他欢畅道,“你也有明天啊?”
以后柳玉茹每几天,柳玉茹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顾九思将柳玉茹放到床上,给她盖了被子,这才去隔壁洗漱,他洗着澡时,忍不住问木南道:“少夫人明天做甚么了,如何这么累?”
她行动顿了顿,好久后,她垂下眼眸,应了一声:“嗯。”
前面不管柳玉茹再如何摇他,他都不肯再多说了。
张月儿说着,催着柳荣道:“荣儿,来,叫个娘给大师听听。”
柳玉茹撑着头,靠在顾九思身边,顾九思被她的话逗笑了,笑着看她道:“你脸皮如何这么厚了。”
追不上,王荣的腿就得真的折了。
周烨在旁笑了笑:“本来这位就是顾至公子,当真少年意气。少夫人您也别担忧,至公子大抵就是随便说说,畴昔吵一架也就罢了。”
“我本来筹算给我小舅子送好多东西的,可惜你也没个弟弟。把东西给个妾室的孩子,还打压着你娘,我内心多不欢畅啊。”
“男人也是人,”顾九思嗤笑,“是人就贪财,就好权。在你爹内心,女人算甚么?现在他想要巴着顾家,以是天然会对你娘好,我提了要求,还明显白白奉告他,只要孩子过继到你娘名下,我就给他送东西,我们顾家送东西是随便送的吗?你爹内心算得清楚着呢。”
柳玉茹被他笑得没头没脑,她有些不满,伸手推他:“你笑甚么?”
说着,顾九思放了她的手,柳玉茹“哼”了一声起床去,同他道:“你歇息一下,这两天找个时候陪我回门。”
柳玉茹被他逗笑,一面笑一面掐他,顾九思躲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抓住了她的手道:“好了好了,别掐了,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