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楚王数次交战,降服众部落时,可没有少发财,传闻那金银财宝是一车一车往王府里头拉的,当年永嘉郡主陪嫁之丰富,比先帝所出公主还要多,世人传言,这王府的产业,将来可都是要传给永嘉郡主的孩子的。
明萱拿动手中几封函件翻来覆去地看,脸上不时展露笑意。
她的脸上现出十二分的对劲来,随即却又俄然沉下眼眸,“宵儿的爵位想来是稳妥了,但我这内心却更挂念着襄楚王留下的珍宝了,这几年在外头,我们没少操心机,也没有少花消,我的私房已然所剩未几了……桂嬷嬷你说,若你是襄楚王,会将那批财宝放在哪儿才放心?”
旧事早已成烟,可委曲和仇恨,不会化为灰烬,而会被铭记。
玉真师太固然阔别万丈尘凡,曾经却身处在权力的涡心,这些事理不必细说她闻弦知意,只叮嘱了明萱一些平常须当留意的事件,也没有多说甚么,便令比丘尼开了庵门,亲身送了他们佳耦出去。
桂嬷嬷想了想,“襄楚王没有儿子,只要永嘉郡主这一个女儿,他出征疆场,晓得存亡不定,天然会将财产的下落奉告永嘉郡主,至于郡主那,恐怕只要她贴身的侍女最最清楚了。”
杨铎固然是她胞弟,但财帛上却非常爱与她计算,前些日子又因她废了最看重的嫡子,此时心中怕是另有一股怨气,如果引诱少了,怕他负气不肯做事,可恰好这些事却又是非他不成的。
非论如何,现在裴静宸身上的毒势已经都被逼至双腿,短期以内,他即使行动不便,但于性命倒是无碍的,至于韩修到底是否能够践约替她取来瑶枝和碧桑,那便要听天由命了。持续呆在白云庵固然安然,可外头的事却不免有所忽失,倒不若真听建安伯的发起,回镇国公府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