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祈明白明萱是因为那封信而来,便笑着替她得救,“难怪母亲传闻mm是跟表妹住一块的,就放心让她再住些光阴,原是表妹至心疼惜mm呢。这么个大朝晨,又天寒地冻的,表妹不放心mm一小我才送她过来的,我很感激呢。”
她想了想,又有些游移地说道,“但这几年柔然多次进犯,西疆那边的战事一向都对峙不下,镇西军伤亡不轻,现在的四十万雄师,是几番补替后得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怕要有五六十万人,要从中寻到四表哥,也当真不算件轻易的事。萱姐姐,恐怕需求多花一些时候。”
琳玥裹着厚厚一件貂皮大氅出门去送,明萱本不必也跟着去的,但想到在李少祈手中的那封信,她总感觉也该出去送一送,然后认当真真地跟三表哥道个谢,这才是求人的态度。
元昼年纪最小,前几日才刚过了十一,是四房顾长安与薛氏膝下独一的孩子。薛氏因与武定侯府陆家有些故旧,这几年与漱玉阁的走动便要多些,是以顾元昼与明萱很熟,见了她跟来,便笨笨跳跳跑到她跟前问道,“七姐姐,你也来送三表哥吗?”
李少祈前一夜已经请辞过外祖母和母娘舅母了,也与几位兄长道了别,因此这会劲松院中,便只要元显元易和元昼这几个小的在。
他伸脱手去悄悄摸了摸琳玥的头顶,“母亲说了,让你多跟着萱表妹学学她的风雅懂事和和顺体贴,像你这奸刁的小猴子模样,今后嫁出去了可如何办!”
永宁侯府的四爷,又是皇上亲身发贬至西疆军中的,走到那里都该惹人重视,他如果真的战死疆场,镇西将军不会将他的名字从殓报中疏漏的。平昌伯世子夫人沈氏,是护西将军的嫡妹,倘若她肯帮手,护西将军出马相查,应当会轻易一些吧!
琳玥一时有些错愕,她想了一会才明白明萱说的是谁,“萱姐姐,都是一家人姐妹,能帮得你的我必然义不容辞,你放心,大嫂最疼我了,我现在顿时就写一封信,明日请三哥捎归去便是。大嫂会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