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嘲笑一声,“不会开口的人,才是最令人放心的。”
昨日宫里头皇后娘娘特地宣她进宫,本来娘娘亦听闻了此事。
杨氏咯咯笑了起来,“我嫁过来时,你便跟了我,都有二十年了,我对你天然是放心的,快起来吧,趁现在还没有闹起来,你先从后门处出去,在拐角阿谁小胡同里等着,我让桂嬷嬷去筹办些银子,你到了外头也能糊口得好些。”
七月流火,连北方的盛京都已经炙热难当,杨氏最是害怕暑气,即便平莎堂中已经安排了价高可贵的冰块,却还是炎热沉闷不堪。
裴静宸近至她身侧,右手已然将她揽入怀中,“你感觉好,我便也感觉好。”
他将头埋在她肩部,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又说道,“畴前还未娶妻,我以病弱为借口,一年中倒有大半年都呆在清冷寺,好便利行事。可现在,我有了你,亦不想再充作病夫,但每日呆在家中,与外头的联络却不便利,以是我想,不若我去处祖父求个差事,你说如何?”
杨氏眼中闪过狠戾神采,摆了摆手说道,“杜娘子不过就是在门房上守门的,平素也不过就是替我记取这府里有甚么人去了静宜院,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大爷的体贴,大奶奶即使晓得了,又值当甚么?倒是你……”
她忙蒲伏在地上告饶,“是奴婢错了,奴婢来时未曾有人瞥见的,求世子夫人准予奴婢从后门出去,奴婢走得远远的,今后再也不会踏入盛京半步,求您看在这些年奴婢的忠心上,饶了奴婢这一次!”
皇后娘娘母范天下,乃天下妇人之榜样,本身的母亲有不适合的传言,令她甚是难做的,是以皇后对着杨氏各式丁宁,但愿杨氏不要用心难堪新妇,不然传言越演越烈,对谁都没有好处。
黄婆子见她语气有所松动,忙道,“那倒未曾。只是我瞧这些天,大奶奶和门房上的杜娘子走得近,召她进内屋说了好几次话,传闻还赏了她一对新式的耳环,杜娘子固然来得日短,可却也晓得很多事的,难说是她流露了甚么口风。”
头一件事。便是晨昏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