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理,明萱都懂的。
明萱本来觉得,裴静宸非论如何都是前人,毕竟跳脱不开的。
丈夫就如许一个,但是妻妾却那样多,大家都想要争夺他的宠嬖,好笑的倒是,争夺他的宠嬖为的,却并不是他的至心,而是好处;父亲就如许一个,但是后代却那样多,大家都想要争夺他的目光,好笑的倒是,孩子们想要获得的不是慈父的暖和,而是好处。”
她昂了昂头,“何况,奴婢是世子夫人院里拨过来的,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大狗也要看仆人呢,大奶奶如果想对奴婢喊打喊杀的,是不是得先问过世子夫人的意义?”(未完待续)RQ
明萱顿了顿,“你们都在静宜院奉侍了很多年,主仆一场,没有情分亦是缘分,现下我便给你们一个机遇,如果谁能解释地清这些东西都是从那里来的,我便不将她送去衙门,她的东西也俱不没罚,仍旧还了她,不过我这儿是没法呆了,我仍要请她另谋前程的。”
以失窃为名,查找到这很多的不明财产,虽是料想当中,但这数额之巨却仍旧还是令她有些震惊的,想当初她在永宁侯府日子过得宽裕,若不是另有韩修留下的那些聘礼变卖,她这个侯府蜜斯守着分例过日子,该是多么地艰巨。
裴静宸慎重地点头,神采当真而凝重,“我父亲娶过两房老婆,后院为他诞育过子嗣的姨娘有六人之多,那些没驰名分的通房妾侍更是数不堪列举,可我却向来都没有见他畅怀地笑过,他一定至心喜好过那些女子,那些女子对他恐怕也无几分真情。
杜娘子首当其冲,她嬉皮笑容地说道,“大奶奶谈笑了,这些俱是奴婢们的积年积储,怎能说是赃物?奴婢们在这府里多年,除却例钱,总也有主子们的犒赏,夫人奶奶们风雅,奴婢总不能推让不是?”
权阀之间的联婚。向来就不是因为至心,好处,才是统统存在的前提。如果伉俪相敬如冰,那是常态,若得相互恩爱,则须当光荣。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悄悄一啄,分外当真地望着他双眸,“你若不离不弃,我必存亡相依,这便是我的承诺,我固然只是个小女子,可也晓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事理,阿宸,你也要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