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世仇啊,如何不笑?”宁欣勉强绷住了笑容,可看到齐王...她又笑了,“对不住,对不住,你先人将燕国公从韩燕藩地赶回都城时候,必然没想到有本日。”
“我的谍报体系不是你毁掉的?”
齐王眸色暗淡了一瞬,面色仿佛更惨白了一分,咳嗽得声连缀不断,可屋里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明智奉告他这么做有害无益,可他恰好想要最后争一争。宁欣外傲内软,之前他过分强势,如果软弱下来,是不是宁欣会给他机遇?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晓得宁欣的才气,也没有谁比他更体味宁欣。
想她,想皇位,想皇位,想她...齐王的衰弱倒也不是假装的,自从承爵,接办之前韩王留下的暗棋后,齐王一向接受着折磨,为甚么他不能鱼和熊掌兼得?为甚么不能弥补上一辈子的遗憾?
宁欣感喟:“我觉得这个题目,你我已经达成了共鸣,我觉得你不会再提起。”
齐王抖了抖袖口,含笑问道:“如何?本王这身行头如何?”
“你最大的题目就是轻视仇敌。”
“韩王没了,燕国公却还在,你是不是感觉很愤恚呢。”宁欣忍不住笑了,越笑越欢畅,“天意弄人啊,韩王一脉同燕国公一脉世代为敌...哈哈...笑死我了。”
齐王很臭美的在宁欣面前转悠了一圈,自大的说道:“齐王...帝裔嫡血,先帝最宠嬖的孙子!”
老天再给了他机遇,他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同李冥锐争宁欣?
“抱琴,上茶。”
“不是我的事儿,是李冥锐。”齐王不在装病了,中气实足的说道:“您不想晓得李冥锐的出身?他的根在那边?”
“我不怕费事,只看值不值得。”
“不说这个成不?”齐王没了底气,也不显摆了,坐回到椅子上,“本王过些日子就规复了心智了。”
齐王又咳嗽了两声,秋水般清澈的眼眸看向宁欣,浓得化不开的难过缭绕在眼底。
宁欣拿起中间放着的茶盏,将茶水顺着窗户泼出去,砰得一声,合上了窗户。
关窗户的行动由不得停止了,宁欣怔怔的看着那少年,如何会有这么妖异的少年?眉眼如画般的清秀,却透着邪魅,宁欣也算是见过很多的人,却从没见过如许的少年。
“燕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