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书跟书也是不一样的,光看这一本也没甚么用,不过这件事他是不会跟她说的。
他晓得他大伯为何会那么风雅,提出让他和薛俊才比一场,因为若无不测,这一场铁定是薛俊才赢。
他从炕柜里翻出招儿给他买的竹纸,这类最劣质的竹纸要四十文一刀,这么‘贵’的纸,实则连练字都勉强。便是如此他平时也非常宝贝,底子舍不得用,能在沙土上写就在沙土上写,不能用沙土就沾水在书案上写。
而现在,看模样大伯也清楚他本身的缺点,才决计提出比这一场,实则早已是成竹在胸,料定他输定了。
这些小字忽而是颜体,忽而又成了馆阁体,再忽而又成了瘦金体。开初俱是无形而无骨,但是写着写着就变了味道。
待你能将这些书全数背诵如流,到了能够学解经做文章之时,将是事半功倍。
“写累了吧,喝些水。”
薛俊才不屑地看了薛庭儴一眼。
厥后才晓得,学童蒙学问字以后,以读经作为根本。
可惜啊,出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