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赵氏说话,孙氏就说上了:“招儿,不是四婶说你,你这丫头就喜好大惊小怪。莫不是用心折腾我们大师吧,就算内心不乐意也不是……”
招儿回到家,炕上的薛狗子还在熟睡中。
当然如果能把童生去了,换成秀才老爷更好,薛青山做梦都想。可这么多年来,多多极少也有些自知之明,不免将但愿依托在儿子身上。
两口儿一面说着话,一面拉拉扯扯就出去了。大伯母杨氏对招儿笑了一下,才对婆婆道:“娘,我们也走吧,让狗儿好好歇息。”
今儿薛青山便是被四周村一户办丧事的人家请去了,不消随礼不说,吃了喝了返来还能落一份喜钱。
杨氏幽幽地叹了口气:“谁叫你当初那么等闲就承诺了老二,现在骑虎难下没得亏了我们俊才。”
他但是童生老爷!
“当初那种景象,老二那人看似诚恳,临死还要摆他哥哥一道。当日我若晓得他是打着那么个重视,定是要想体例堵上他的嘴,可那么多人在场,老二又是因为我才出了事,我如果连这点事都不承诺,还如何在人前安身。”
一想到这些,招儿嘴角就紧抿了起来。
薛青山眼睛一亮:“如此这般倒好,我明儿便去和爹娘说说,让他们把这事落实了。”他笑呵呵地搂着杨氏的肩,道:“还是我媳妇聪明,早早就筹办了背工。”
打从七岁那年要被亲奶奶亲爹拿去换钱,招儿就明白了这个事理。
“招儿……”
她也没多想,来到炕边,摸了摸他的头:“狗儿,你别多想,他们不信你是病了是头疼,姐信你。你好好养病,千万别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