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和冷冷地看着她,“为甚么不照做?”
“不是水妖。”秦昭和抱紧她,透过窗框向外俯视,面色晴雨不定。
“期间在窜改,仙庭越来越需求全能复合型人才。”秦昭和又买了一串糖葫芦,“作为职工,他们不能总拘泥于几千年的职位,必须与时俱进。不但得守天、守地,还要守位面。不然考评不过,就得下岗。”
丝竹声和着悠悠羌笛,余音绕梁,久而不去。
小白狐点点头,咬住。眼里还水汪汪的,半梦半醒地在他手上蹭蹭。
除非是野生干预,天然界哪有这类色采的花草。
看模样,是要去逛街。
他在已经乱掉的头顶狐狸毛上又揉了两下。
卖小玩意儿的摊贩占满了长街两侧,魔族五花八门的面具,仙族灵特制药,神族琉璃彩灯,变幻瑶池,另有鬼族的幽冥灯、南瓜灯。
秦昭和很对劲她的行动,笨狐狸,应当抱得再紧一些。
“这是你的衣服,等会换上。”他放在狗窝中间。
一条淡蓝色缎带猛地从窗外飞进,缠住小白狐的肚子用力一拽,明显不紧,肚子上却传来阵阵疼痛,将内搅碎般翻江倒海。
大街熙熙攘攘,他也穿戴墨玄色深衣,腰带暗红,袖口处绣着悄悄的龙纹,并排走在街上,情侣装一样。
但对方,竟然暗害他的狐狸。
嗖嗖冷风吹得小白狐不断颤抖,直往他怀里蹭。
“年纪大了,玩不动。”
“教了……”萧怀樱有点儿方,但那和电视剧里情侣出街一样,把豹子的胆借给她,她也不敢。
“是。”她壮起怂狐胆,右手挽住秦昭和的手臂,帝君的神采总算和缓点,摸摸她的头,“能够走了。”
她对着镜仔细心看了几遍,仿佛被人压过,前头本来明显是微微蓬起的。
萧怀樱手里拿着一个比脸还大的草莓味棉花糖,闻言不解,“星宿还会分担位面?”
一秒懊丧,软嫩的樱桃唇抿成一条细线。如何还在记仇。
“你觉得天庭的体例那么好拿?”秦昭和将糖葫芦塞进她嘴里,“现在是战役年代,空缺未几,好不轻易等来一个,多少散仙挤破头了想出来,就连钱少事多离家远的扫把星职位,刚公布出来,都有一百个散仙报名,很多都有博士学位。”
她赶紧抱紧他的脖子,吓得三魂少了七魄,心不足悸道,“帝君,那是甚么?”
按理说,这不归他管。
呵,本来是明知故犯。
“为、为甚么?”
“这个位面只要在花朝节前夕才气开启,由白虎七宿镇守。”
“跳过来。”秦昭和就在劈面,旁开小窗,清风徐来,水波泛动,浑身都飘满了杏花瓣,如大雪沾衣。
她愣了半晌,还是变成本相,乖乖站在桃花坐垫上。
一片玄色的花瓣飘出去后,小白狐伸出爪爪接住,猎奇地翻过来,正反察看。
但不等她发问,窗外的花瓣瞬息从粉嫩的红色、娇媚的红色变黑,风吹落满船舱,乌黑得像鬼片那般可骇阴沉。
她捏住袖子,用力点了一下头,“我会跟紧帝君的。”
“杏花仙出了事。”秦昭和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桃花也落尽花瓣,“桃花仙也没能幸免。”
秦昭和包了一艘游船,复古香船,上刻一幅百花贺春图,并题王糍的诗歌“涌金门外看花朝,步去船归不见遥。一派签歌来水上,鹭鸶飞过第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