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娘俩可算把林氏恨到了骨子里。
“爹,孩子调皮,不谨慎磕了头,给家里添承担了,是媳妇的错。可小米毕竟是老周家的血脉,真如果磕出个好歹,今后孩子爹返来,我如何跟他交代?”林氏狠了狠心,揪着心说道:“请您老发发慈悲,先给孩子请大夫吧!”
草木灰,还真敢说,三房的大宝儿平时调皮,手上哪怕划个小口儿,婆婆能扯开嗓子骂上半天,恨不能拿人参把那口儿捂上,如何到了本身这儿,孩子脑袋上磕个大口儿,出了那么多血,竟只能拿草木灰捂着?
公然,周新贵手里的旱烟杆子一顿。他看了大儿媳妇一眼,才道:“说甚么胡话呢,孩子磕了就得看,大夫天然是要请的。”他转头对许氏道:“给大媳妇支五百个钱。”
周秀儿正在呜呜的哭,许氏正安抚她呢!
周秀儿的情感已经稳定下来了,她早就没了先前的放肆,林氏说要上衙门的话,可把她吓坏了,肥胖的脸上泪光点点,看得许氏心疼死了。
屋外的吴氏一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这个家里,三个媳妇,就数三房吴氏心眼儿多,用许氏的话说,她是眸子一转一个主张。
吴氏打掉他的手,眸子子转了好几圈。
许氏一个颤抖,眼神像刀子一样朝林氏射了过来。
吴氏撇了撇嘴。
“爹。难不成您真要为了这一点小事,把百口拉到衙门口去不成?”林氏是在用周家的名誉来逼老爷子就范。
“喊甚么。”周新贵瞪了她一眼,又道:“去请大夫吧!”
吴氏想了想,就给自家男人一个眼色,她本身则是回身进了里屋。
林氏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哭,她仿佛能感遭到孩子的体温在一点点的消逝,胳膊上湿乎乎的,那可都是女儿的血啊!
林氏天然不肯意让女儿有事,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小小年纪又懂事又知心,如果女儿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也活不成了。林氏悄悄给周新贵递话,意义是情愿对外说女儿是本身不谨慎摔伤的,可就是如许,周新贵和许氏也不为所动,不得己,林氏只能豁出去,说了要上衙门告状的狠话。
话里有话,话外有音。
“爹,您老发发慈悲吧!”林氏跪行了几步,一双泪眼用力看着周新贵,“看在大海的面子上,您老救孩子一命!”
林氏那里还顾得上她,抱着孩子回身就往外头冲,看到院子里的刘氏号召也没打一个,飞似的往院子外头跑去。
林氏一愣,捂草木灰?孩子脑袋上磕那么大个口儿,是捂点草木灰就能处理的事儿吗?他们不让请大夫,不就是怕家丑传扬吗?怕周秀儿打侄女的事情传出去,老周家脸上无光,怕周秀儿名声坏掉,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