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妇人忙不叠的应着,让开处所。
“内腑有伤,只要能止住血就好了,只是这船上没有药,我亦不晓得针灸止血法,难哪。”那文士把了评脉,一脸凝重的道。
贞娘本想错身而过的,倒是那田繁华先打了号召:“李女人。”
“这可如何是好?”那妇人一听先生这话,面如死灰。
“如何回事?”贞娘奇特了,这趟船仿佛不承平啊,想着,便带了小丫翻开仓房的隔间的门,走到内里的走道边。
“让我看看。”这时,一名中年文士从人堆时挤了出来。
田李两家的梁子早就结了,贞娘自懒得理他,带着人搬着施礼,朝李家事前定好的舱房去,李家订的舱房在中舱。
看着田荣昌硬凑上来的那一幅嘴脸。贞娘拧着眉,顺手就是重重的一个巴掌。既然他奉上门来,岂有不打的事理。
“娃他爹,娃他爹。你没事吧?”一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惶恐的扑到那男人身上,她怀里的孩子也吓的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贞娘见没事了,便也带着人回中舱了。好一翻清算歇了下来,此时船已开出差未几半个时候了,两岸青山,时有猿嘀。这一起风景倒也让民气旷神怡。
走了几步,贞娘俄然想起刚才田繁华说的他们一行也是去南京,不由的停了脚步,回身冲着田繁华问道:“田女人,你们去南京干甚么呢?”她有种预感,说不得田李二家又要对上了。
接下来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南京的乐子越来越大了。贞娘俄然有些等候起来。
“可不是,我把这茬给忘了。李家六房好好的一个半子,硬是被你们打断一条腿,最后还落得一身官司,被发配到了琼州。李家还仁义之家?仁义个屁,我看是一肚子男盗女娼。幸亏我们早早把我姑姑接回家了,要不然,还不知当时又要被你们李家栽上甚么罪名呢。”田荣昌道。
实在对于贞娘来讲,错身而过是最好的,打号召又没甚么话说,更难受。不过田繁华先打了号召,自没有不回的事理,贞娘便点点头也应了声:“田女人。”
倒不是贞娘圣母,归正她李家跟田家是对上了,而路不平。总得有人出头的,最首要的是这类事于她们不过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
“你嚼甚么蛆!!”听得田荣昌骂李家男盗女娼,这四个字在这个期间是很暴虐的,李家这边几人同时齐喝了起来,二狗跟马大哥两人上前,直接用身子将田荣昌挤的不能转动。
然后带着两仆人和苏氏回仓,田繁华只得带着丫头跟在他们身后。
只是这两个仆人常日帮着探花问柳行,真打起架来半点用也没有,连马家大哥一条胳膊都扛不住。
“贞女人……”一边二狗忍不住了。
对于这位田繁华,贞娘实在是有一点八卦之心的。因为自罗家出过后,她跟罗文谦的婚约仿佛就没声没息了。同城之人,不免各八卦,最多的不过乎,墙倒世人推,田家嫌弃罗家倒了,将罗文谦踢了出局了。
却看之前跟被田荣昌踢了一脚的男人此时正躺在船板上,那口里不竭的吐出鲜血。妇人在哭,孩子在哭。
固然她对李家也没有好感,但二哥这话过了,更何况姑姑固然被李家遣回了家里。但只是回家照顾母亲,尽孝道,名份上还是李家媳妇了。这点顾忌还是要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