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贞娘这时那脑袋瓜子又跑火车了,正如之前所想的,政冶更迭带来的常常是贸易洗牌,而罗大哥身上打下了太重的张系印子,她还是要早做些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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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侧脸看着罗文谦,有些镇静,如果自家这墨谱评由张居正写,那名头可就大了,不过随后却微微皱了皱眉,这细一思考,却感觉一本墨谱犯不着请那尊大神。二来,这尊大神的结局未免悲惨了点,又参杂着各种好处斗争,而李墨不想参杂进这内里,只想纯真的制墨。
罗文谦掀了轿帘,握着贞娘的手,执子之手,于子偕老。
“杏花,内里但是下雨了?快给你们九爷拿把伞去。”贞娘不由的有些吃力的站起来。朝着外屋道,现在她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
“方大,开业啦,恭喜恭喜。”这时,又听得外人说话,贞娘不由的侧过脸,悄悄的拉开肩舆的窗帘的一角往外看,恰是在四宝街上,方氏墨轩开业了,还是本来田氏墨轩的门面。
想着之前热烈送嫁场面,贞娘不由的喃喃着:“老夫人,这么喜庆的场面,你可对劲?”
“这是老夫人应得的。”知府大人回道,再拜一礼。
香灰袅袅,英魂不灭。
贞娘记得宿世方氏墨谱的墨谱评是汪道昆写的。
二年后。
“他要苗条城。”罗文谦回道。
李天佑起家,点了香交给两位大人,然后复又在贞娘身边跪下,而贞娘自是在一边叩首报答。同时,李大奶奶带着一干李氏族人也在边上施礼报答。
“如何说?”贞娘有些奇特的问。
而东城百姓更是感慨于李老夫报酬他们报了仇。
贞娘戴着喜帕坐在新房里,入目满是红十足一片,再听着内里的喝酒声,不知不感觉,她自个儿也感觉脸儿烧了起来。
当日,李贞娘固然由老夫人主婚,正式行了大婚之礼,但因着大婚之礼和老夫人过世是同一天,算得是热孝婚,是给李老夫人冲喜的,以是,贞娘来守这灵还是附合端方,再加上贞娘是老夫人生前最看重的长辈,而李天佑,是李氏七房的独一担当人。
而接下来自也是贸易洗牌,因而各商家探路就是必须的了。
“对了,你的墨谱评可定好找谁写了?”罗文谦看着桌上的那一叠子墨谱,便问道。
“贞娘,等你好久好久了……”罗文谦的话音消逝在贞娘的唇间。
“谢大人,谢各位乡梓。”李家人冲动以后复施礼伸谢。
“奶奶,您慢点儿。”杏花看贞娘站起来,赶紧急步上前扶她一把。待贞娘重新坐好才道:“是下雨了,我这就去。”
若不是罗文谦布局得宜,若不是李老夫人搏命于倭寇同归于尽,那现在,四宝街的景象会如何想,四宝街的百姓和商家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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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谦喝的醉醺醺进得屋里,掀了贞娘的红盖头,见贞娘那眼眉之间,喜意盈盈,随后看着喜娘折腾着贞娘吃着半生不熟的饺子,还一个劲的问着贞娘“生不生?”
罗文谦这才轻笑一声,叮咛了贞娘一声,便回身去洗了澡换了干爽的衣服才返来,然后拢着贞娘非常粗的腰道:“戚帅明天可请了很多人,我是去给他搭台的,自不能早走。”罗文谦眯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