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九弟在正身那边换了装的,然后悄悄的出城的,九弟让我跟你说,不要担忧。”罗安然道,随后又解释了句:“冯公公那边这一趟不去不成,这回是因着冯公公手上的汇票的事情,九弟说要想脱罪,必须查清这些汇票的出处,只是,现在这些汇票在谁手里都不晓得,以是,要想查清,还得从冯公公那边动手。”
“快,去义厚生号。”贞娘带着杏花一上了马车,便冲着马车夫道。
贞娘点点头,然后带着杏花快步回到马车边上。
倒是丑婆,神采淡定,此人生,她甚么没有经历过,自能统统安闲。
“九弟去城外皇陵见冯公公了。”罗安然道。
“我们不讲究这个,我叫你过来是跟你说个事情,京里传来动静,冯保倒了,你可晓得?”李福贵让贞娘在劈面坐下,然后抬高着声音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悄悄的马嘶,只是马蹄声因为地上的雪便听不分了然。
想着便推在前面的人往前跑,没一会儿,就到了义厚生钱庄的门口,公然的,就看到一干衙差和捕快在封门,别的另有一队着飞鱼服,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押着钱庄的一干主事,最前的就是莫老迈,前面是古刨子和言西来。
贞娘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
只是早晨睡在床上,贞娘那心却如何也定不下来,罗大哥现在的做法是按常理来论的,可骇只怕,朝廷底子就不在乎出处,只是需求一个来由,一个朋分义厚生号的来由,一个持续查张大人的来由。
坏了,贞娘暗里烦恼一声,动静还是尽了一步。
马车夫叫李贞娘那火急的口气催的,也是一个劲的挥着鞭子,赶着马得得得的直朝着义厚生去。
只剩下一群义厚生的小管事和伴计在那边,不知该何去何从。
只是马车才进官街,就看官街两旁站满了人,更有那功德的直朝着前面奔去。而街上的人很多,马车底子挤不出来。
“不了,我回屋里坐在那边心老不定的,反而站在这里,倒能结壮点,归正我穿的多,再走动走动,倒也不感觉冷。”贞娘回道。倒是更紧的拢着身上的披风。
贞娘天然明白,义厚生是罗文谦一手创建,要说摘清,那是不成能的,锦衣卫这帮人可不是傻子,相反一个个精道的很。
因而一夜无眠。
“呸,他算甚么大当家,当年他丧家之犬似的逃到北地,是我救了他,这些年也是我给他的繁华,只不过是借着他是徽州人在这边比较熟,才让他撑个门面,偏他还不平我,是以,早让我赶回故乡去了。这位爷,豪杰做事豪杰当,我义厚生有甚么做错了,我三兄弟担着,但是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是甚么人都能往咱身上栽的。”莫老迈大声的嚷嚷,眼睛却盯着人群里的李贞娘。
“奶奶,内里风大,你还是回屋吧,我在这里等着门。”杏花在一边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