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女人有派头,换了。贞女人且跟我说说,我罗家何来的覆巢之灾?”罗文谦一锤定音。
只是这等事情,自家人都藏着掖着,外人如何晓得?通倭一但传出去,可真的是覆巢之灾啊,不过想着他叔父背靠严世蕃这颗大树好乘凉,应当不会出事。
“如此,那我倒不能不听了。”罗文谦道。
此时,那妇人也看出来了,这位女人跟公子是了解的,本身倒是曲解了,因而道:“倒是妇人曲解了,告别。”
“即然是做买卖嘛,那总有还价还价的。”贞娘又道。
是以,多破钞些银两,以罗家的家业又如何会在乎。
这位罗少主工是谋定后动呀,他竟是花心机从自家老爹的借主那边将借券买来,这可要花去很多的本钱。
再说罗文谦此人,她跟他打过两次交道,虽有些纨绔,但亦算是脾气中人。
贞娘想着,接过那叠子纸条,一看之下,内心格登一下,满是自家老爹之前借赌债的借券,并且还是高利,翻滚之下,不定有几百两了吧,前几日娘亲还在担忧着索债的上门,没想到现在这些借券全在这个罗大少手里。
“呸,一个两个的都瞎想甚么呢?我罗文谦甚么人,要甚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又岂会做那等的宵小之事,我不过是从墨轩出来,恰好远远的看到女人分开四宝街,又恰好找女人有事说,总不能远远的在大街上大喊小叫的吧,这才悄悄的追了上来,没想碰到这多事的妇人,真倒霉。”罗文谦皱着眉,一脸没好气的道。
听到这话,罗文谦神采阴了下来,内心也有些打鼓了,这个罗龙文是他叔父,固然家里人均避而不谈,但他模糊感觉叔父跟倭寇是有些不清不楚的。
“代代价不值也不是能立马看得出来的,不若我跟公子以一年为期做个商定,一年后,罗公子如果以为不值这价,到时贞娘两倍偿还。”贞娘道,内心却笃定,不消一年后,就在本年腊月,罗家就烟消云散了。
总之不过是人生百态。
“有些事情是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的,因为信了,不过是多作点筹办,而若不信,倒是覆巢之灾。”贞娘看着罗文谦,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不肯定的动静如何能换?”罗文谦都惊奇了,有些摸不着这位李女人的心机。
在大明朝倭寇是高压线,通倭就是必死的罪。
“贞娘自问无事不成对人言,这位公子乃罗墨少主,亦是堂堂人物,想来也无甚么宵小之事,只是此处漏巷,瓜田李下,总要避嫌,以是,贞娘想请婶儿留在此处,权当是个见证,不知婶儿应否?”贞娘又上前朝那妇人行了一礼,凭着妇人之前所为,贞娘对她尽是感激的。
以是,倒不虑有甚么后患。
“虽不中,亦不远。”贞娘道。
“哦,李女人想如何还价?”罗文谦这会儿倒是起兴趣了。
“一些无谓的流言,能避则避,不是吗,女儿家名声的首要,罗公子不会不晓得吧,更何况,贞娘现在已是风头浪尖了。”贞娘道。
贞娘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吐了口气。
见到这景象,贞娘天然明白是如何个环境了,也不知这罗大少唱的是哪出,偷偷的跟着她,却叫这美意的妇人给瞥见了,再想来这妇人虽弱,却有一股子侠肝义胆,这才有了这一出。
“婶儿,贞娘有个不情之请。”这时贞娘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