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要去那里?”赵氏瞪着眼问。
这下女儿岂不是要没命,想着她猛的回过身冲进屋子里,扑到床上,便对着仍躺在床上的李景福拳打脚踢:“你这挨千万的,我跟你拼了。”
“我如何嫁了这么个男人?”赵氏又是一阵骂。却又何如不得自家男人。转脸又看到女儿一脸如有所思的望着本身。
“大郎上工的阿谁油坊,店主想卖了,我几个兄弟都在那油坊作工,起了心机,想拿下,我跟大郎也想凑一分子,想跟娘借一点。”那杜氏道。
“凭甚么不准,有本领你把聘礼给拿出来,有本领你现在就去田家把事情措置了,我就不说这话。”赵氏冷冷的道。
看贞娘的神采,赵氏晓得事情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终有些不放心,便让李大郎去田家那边探听探听,李大郎去了,没一会儿返来,一脸丢脸的道:“娘,真有这么回事。”
这动静,将一屋子人给炸傻了。
贞娘则赶紧倒杯热水,一边大郎媳妇儿怀里的小笑官叫大师闹醒了,也大哭了起来,一时候,真是鸡飞狗跳啊。
“如何,你也掂记上聘礼了,你知不知羞啊。”赵氏现在是逮谁骂谁,就没有和和蔼气的时候。
“大郎,你上工还早,先跟我到桑地里施施肥,整整地,过段时候就方法蚕子了,桑树不养好,蚕养不活。”小院子里,赵氏冲着正蹲在门边喝玉米粥的李家大郎道,李大郎常日里在油厂里打油,干的就是夫役活儿。
李景福叫自家娘子说的一阵败兴,便冲着一边还愣着的李大郎吼:“没听你娘的话啊,还不快去。”
“呸,你死了那份心,大郎甚么样的性子,你那几个兄弟甚么样的性子,别说那聘礼已经还了债了,便是有也决不凑这分子,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赵氏没好气的道。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你这婆娘疯了不成。”李景福俄然被赵氏这一顿发作,也起了火气,用劲将赵氏推下床道。
“婆婆,你如何这么说,我那几个兄弟不也是看着咱家日子不好过才同意咱家凑的嘛,是美意。”杜氏一脸受伤的道。
贞娘一进门就听着这些,不由一阵白眼,固然她已盘算主张不能由田家说算了,可局势的生长终究会如何样她不清楚啊,这聘礼也得筹办着。是以这一起还愁着聘礼的事情,不晓得家里还能剩多少,没成想,大嫂这又掂记上了。
赵氏一听,那神采大变,正如大师所料的那样,那些聘礼早让李景福拿去赌输光了,就是她偷藏起来的最后一只镯子,也叫李景福找到,昨晚去赌场输掉了。
“婆婆,跟你说个事情。”这时,正在门口梳着头发的杜氏眨眨眼睛,凑到赵氏跟前有些奉迎的道。
“我是想着上回田家给二丫头的聘礼,归正结婚还要再过两年,就先挪挪呗。”杜氏笑道。
“甚么事,有话就说,别做怪。”赵氏一脸防备的看着杜氏,以她对杜氏的体味,这绝对是有所求。
不能借着退聘礼为由打陪葬的主张。只是话又说返来,这类事情还得爹娘抗得住啊。
走在路上,贞娘内心盘算主张,这事情可不能由着田家想如何样就如何样,田家要退婚能够,要退聘礼也行,但得给本身时候。
李大郎应了声,就急仓促的出去了。
“你不是让我哪边风凉哪边去吗。”李景福闷声的道,回身就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