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美意。”赵氏瞪了贞娘一眼,也不在多说。
听着自家爷爷这么说,贞娘感觉很有能够,在商言商的说,这笔买卖能够接,毕竟没谁跟钱不去,更何况墨坊还未摆脱运营困局,仅仅一个再和墨,也只能说是拓展了一条渠道,但正如爷爷所说,再和墨不是支流,它只能改良一下墨坊的运营状况,却不敷于动员全部墨坊的生长。
贞娘折开信,厚厚的一叠子,直接看了信尾落款,不由的有些愣了,竟然是罗文谦的信。再一细想,他分开徽州已经有半年了。
“这凡是刚入行的,就没有不交学费的,当初他们砍松的时候,我就说过,说不得最后会搬石头砸本身的脚,现在公然如许。”贞娘坐在一边,边清算质料边道。
而本身的处境,又有谁能比本身更清楚呢?她当日本不想接这墨坊,只是情势所迫,再加上深悉本身若不接下这墨坊,墨坊必将四分五裂,最后更是落入外姓人之手,七房的婶娘们亦会处境艰巨,李氏墨业烟消云散,成为李氏族人一大憾事。如此各种,再加上七祖母知遇之恩,她才硬着头皮接下墨坊。
好了,如此各种,皆吾肺腑之言,其他便不在多说,吾还得为偿还李女人借助之银而尽力做工……”
“谁啊?这大早晨的?”赵氏从隔壁屋里出来,问道。
田家的布局,从争夺贡墨权开端便可见一斑,而此番,田本昌不恰是因为细节措置不到位而搬石头砸本身的脚吗?
再加上他们初入行,对墨业体味不深,自不会太清楚,质料的一点点出入都会使得整批墨功亏一篑,这就是细节,细节决定成败。
固然贞娘手上有几个现成的油烟墨配方,但她不想现成的拿出来,一来,这些配方并不见得是最好的。二来,做为一个墨坊必必要有一种不竭改进,不竭创新的精力。
想着,便细细看罗文谦的信。
要想生长,还得靠本来的松烟墨,以及正在开辟的油烟墨,齐头并进,方是正道,而这些都离不开资金,以是能多赚点钱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