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不是我黑心肠不顾我娘,你也见了她是如何对我的,恨不得这回这事全砸在我的身上,让大郎二郎脱身。可我也是她的女儿啊,远亲的!现在,我相公每天在油坊里给人退钱,时不时的另有人上门找茬,这些人若不是顾忌着李家的背景,使不定还要如何样了呢?煤炉作坊也卖掉了,家里赚的一些钱全砸了出来。现在别说我婆婆本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便是正良,他一惯是好脾气的,现在也没个好神采给我。我现在在家里那说话都不敢大声,恐怕惹了婆婆不快把我给休了。说实话,如果真休了我也认了,谁让我给家里惹下这等大祸,可我再如何也舍不下笑官啊。姨婆,你让娘亲为我想一想吧,我现在处境也不轻易啊。”杜氏抽泣着道。
因而笑道:“姑姑,我看干脆的,你把城外的庄子交给庄头打理,跟六爷爷和润哥儿一起搬城里来来住算了,也免得姑父还不时掂记取你们。墨坊下工已经比较迟了,姑父还得赶归去看你们,早上还要赶返来上工,常常天蒙蒙亮的就赶返来,这城门都没开呢,只能钻洞进城,这万一叫守城门的兵士瞥见,把姑父当好人抓了起来,没了面子不说,使不得还得吃一翻的苦头,那真叫冤。”
“金花姑姑,如何啦?好象没睡好的模样,但是认生床了?”贞娘侧过脸看着李金花问道。
不过,徽州这边的雪未几,每年夏季也就那么个两三场,但入冬的雨却实在让人感到阴冷阴冷的。
“贞娘!”就在这时,却听到有人叫她,贞娘回身一看,才看到是金花姑姑。
“姨婆慢走。”杜氏道。
“嗯,贞娘,这段时候你姑父在墨坊里表示如何样?”这时,李金花俄然的问道。
不过,只要事情过了,油坊重新运转起来,大嫂的这点事情也就会垂垂的淡去。
便穿衣起床,筹算到厨房去弄点的热水来蒸蒸鼻子。
“少奶奶,贞娘可在?”郑管事问道。问话的是郑管事。
“好,这就去。”贞娘面皮一紧,心下却在嘲笑,明天,她才跟徐夫人看过李家那批墨,就放在汇源钱庄的堆栈里呢,难不成一个早晨,就飞到海上去了?
没成想却在门口撞见了李进财,李进财当时神采略有一些雇慌乱,厥后才说是早上起来熬炼身材。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尽早提示一下姑姑,省的事发以后,姑姑一时接受不住。她晓得,姑姑对李进财是有豪情的,要不然,姑苏产生那样的事情,又如何能够还谅解李进财?
“嗯。”贞娘点头。却感受着金花姑姑有苦衷。
可李金花总有一种感受,李进财仿佛并不是熬炼返来,倒象是在内里待了一宿才回家似的。有着姑苏之事,李金花便多了一份质疑,是以,这才叫住贞娘探听环境。
贞娘早上醒来,鼻子总有一股子寒意,打了几个喷嚏,便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些感冒了。
听得自家姑姑这话,贞娘倒是松了口气,也不枉她之前旁敲侧击一翻,尽早拆穿了李进财在姑苏背妻另娶之事,固然姑姑终究还是谅解了他,但亦不成能如之前那般经心的信赖。
贞娘仍然笑嘻嘻的。
“成,姑姑放心,我必然做到,别的姑姑也别太放内心了,你一身可干系着六爷爷和润哥儿呢。”贞娘又欣喜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