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看着办。”贞娘点点头,这边煤炉已经烧着了,便又提了铜壶,舀满了水放在煤炉上烧水。
“李夫人存候心,是关于一些药墨的事情想问问李女人,本来公公是要亲身上门的,只是现在公公出门不便,以是才让小的来请。”那管家道。
“哼,家里再有事儿,也不至地连个号召都不打就走吧。”赵氏神采有些不痛快的道,随后却又一脸八卦的问:“那你晓得她来干吗吗?”
“没事,又不是让我去制墨,不过是陪着贞娘走一趟,去喝杯茶罢了。”李老掌柜道,转脸又冲着那管家说:“我一起去成吧?老夫在制墨这一行也打滚了二十多年了,这有关药墨的事情说不得我比贞娘还熟呢。”
一听这话,贞娘不由的想起明天早晨伯娘跟娘亲说的,言蜜斯仿佛难言之疾,这下略略提起的心倒是放下了。
“传闻是本来大哥上工的阿谁油坊要转手,沈家的两个兄弟想接办,不过钱不敷,大嫂的娘亲便来跟大嫂筹钱的,想让大哥跟嫂子的两个兄弟合股,把油坊吃下来。”贞娘把听到了跟自家娘亲说了说。
“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本来就是想请李老掌柜的,只是传闻李老掌柜的发下誓词,此生不再碰墨,以是不好相强。”那管家倒是一脸欢畅的道,能请到李老掌柜,自家公公定会更加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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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股拿下油坊?想也不要想,沈家那两个兄弟都是混子,贼精贼精的,你大哥那实诚的性子,说不准今后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这事儿是决对不成的,我分歧意。”赵氏道,现在家里就她说算的。
“是。”那钱妈应了一声,又冲着贞娘道:“李女人请。”
贞娘同自家爷爷相视一眼,李老掌柜是没体例,贞娘改进过的药墨方剂已经是李氏最好的药墨方剂了,当然,贞娘内心清楚,这冶疗背疮莫过于八宝五胆药墨。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嫂子开口,娘如何办?”贞娘反问,大嫂这些年在李家,跟李家那也是同甘共苦的,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不能一点面子不给的,再说了,现在赢利的毕竟是大哥,大嫂若真开了口,娘亲是不好太回绝的。
“李老掌柜,李女人,此次冒昧的请你们的,就想就体味一下,前些日子李女人为那郑三娘除面疮的事情,不瞒两位,小女得了背疮,前些日子我也到李氏墨坊去买了药墨,只是结果并不好,是以,把两位请来,就是想问一下可有专门针对背疮的药墨?”几人分宾主坐下后,那言公公就门见山的道,两眼灼灼的盯着李家爷孙俩。
李家三人听她直接问李贞娘,不由的一阵猜疑,贞娘倒底是一个妙龄少女,此人找贞娘何事?
只是阿谁质料对李家来讲太高贵,但如果以言公公之财力,却不是难事。
“不能了,我陪着贞娘去吧。”就在这时,李老掌柜的踱步出来。
“我是言公公府上的管家,我家公公找李女人有点事情,想请李女人走一趟。”那管家倒是很有礼数的道,倒没有贞娘觉得的那种监官府管家的放肆。
传闻这是当年李白自金华,游新安江,入徽州时留下的诗,而太白楼便因李白而来。
言公公五十许高低,面白不必,神情有些阴霾,也是,现在这类处境,不阴霾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