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如果太热了就歇歇,到内里凉凉。”赵氏说着,又叮咛贞娘快吃,这才分开。
“甚么话,她这不也是为了家里啊,要不然她一个女孩子这么辛苦干甚么?爷爷的病不轻,我好些天早晨听他咳了那样都不是滋味儿,家里一大师子的生存,我在油坊人为也不是很高,偏店主还扣一部分年底才发,你又不是个活洛能赢利的,就光靠我是我娘,一家子生存难保持啊,别的爹在内里还欠了很多的账呢,指不定哪天,这讨账的就上门了。”李大郎瓮声瓮气的道。
“成,包在大哥身上。”李大郎拍着胸道。
“说甚么嫌弃不嫌弃的。”李大郎瓮声的道。
贞娘在灶头拿了一块墨碳,在地上画了起来,赦然就是一只煤炉,只因得明天,贞娘去水伯那边打水的时候,就看到水伯的灶头丢了一些散煤。
“哈,那我有口福了。”贞娘笑嘻嘻的道。
第十九章煤炉
“大哥先别问,把这做起来再说,说不准今后,咱家的好日子还要靠它呢。”贞娘一脸保密的道。
“甚么东西?”李大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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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两人就没声了。
气候已经渐热了,再加上柴房这个临时的取烟棚门窗紧闭,内里火气腾腾,不过是仲春,贞娘已经恨不得能象后代那样穿短袖了。
“吃饱了,一大碗呢,常日里都吃不了这么多,实在是嫂子现在做的饭菜更加的适口了。”贞娘笑咪咪的道。
“没说你事做的少。”李大郎回了句。
“对了,大郎,要不你跟爷爷说说,让他教教你制墨,到时候去墨坊做事,说不得今后还能当大徒弟呢,象现在,贞娘但是名声在外了,今儿个我到菜地里去弄菜,就碰到程家的阿谁掌柜,硬塞全我一挂桂花糕,说是感激贞娘的。”杜氏道,声音里很有些不是滋味儿。
只可惜这是在明朝,她不过是脱了外套,仅着内里的衬衣。被刚巧送饭出去的赵氏看个正着。
“我没那天份,只无能点卖力量的活,小时候爷爷也是教过我的,我笨的很,一没那心机,二也学不会,爹为这事没少揍我。”李大郎道。接着又提示道:“你别说甚么怪话啊,甚么叫名声在外,那是贞娘的本领,你别谨慎眼,说这等酸话”
“嗯,我一会儿去山上逛逛,看看能不能办理野味,贞娘这些天不轻易,我今儿个早上起来看到她一眼,那面庞都尖了,瘦了很多。”说话的是李大郎。
贞娘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待在柴房里点烟取烟煤。
问了水伯,水伯说是在没柴的时候当柴烧的,只是烟太大,普通不烧,因而贞娘便想起了煤炉,虽说蜂窝煤她弄不出来,但煤球应当不成题目的。
“我看她是太逞强了,点烟这事岂是女孩子家干的?偏爷爷还由着她来。”那杜氏有些牢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