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和喜哥儿来啦。”李金花看到贞娘和喜哥儿,赶紧起家,又号召着家里的下人,茶生果盘瓜子的都端过来。
姐弟俩边走边说,路边的狗尾巴草不知扯烂了多少,不一会儿就到了李庄六爷爷家。
“嗯,晓得。”贞娘点头,想着昨日里见到九叔公,听他的说话声也是暗哑的很,想来也是咳嗽咳的。
她之前曾听娘亲跟老爹抱怨,说老爹还比不上一个入赘的,总之金花姑父在姑苏的买卖仿佛做的不错。
两人边跑还相互追打着。
“不消得了,该带的信和东西,我娘已经托了城门洞的怀德叔了。”贞娘笑着回道,别说自家娘亲确切已托了方家的方怀德,便是没托,贞娘也不成能让王二子带去,主如果不信赖。
不为别的,李家人便是被坑了,也要明显白白,不能胡涂。
“今儿个过来但是有事?”李六老爷子又问。
贞娘眼尖,一看那黑呼呼的东西就象是一方墨,李墨坚如玉,这东西真要砸到了人那也跟被石头砸到了差未几,贞娘唬了一跳,手一扬,便紧紧的将那墨抓在了手里。
贞娘揣摩着,现在自家老爹也在姑苏,说不得带找个期间带封信去,让他盯着看看。
“六爷爷好,金花姑姑好。”进得六爷爷家的院子,就看到六爷爷正趴在地上,六岁的润哥儿正骑在六爷爷的背上,小脸儿意气昂仰。
“奶奶身子骨还健朗,就是爷爷,他的肺不好,夜里老是咳的喘不过气来。”贞娘恭谨的回道。
贞娘自要叮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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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李庄,李家六爷爷一支就住在这里。
至于烟煤配方的事情,贞娘本就没筹算瞒,说出来也无所谓。
凌晨,贞娘一如既往的打好热水,然后冲着赵氏道:“娘,我明天跟爷爷说好了,明天去城外六爷爷家逛逛,如果白日有程家三爷爷或者是罗家派人送桐油来,你收一下,就说我烧好了自会给他们送去。”
这边贞娘的心机,别人自无从晓得,那边长根便叫了几个庄户男人上山了。
至于金花姑姑,谱族上便只要一个病故,就没有其他的了。
“臭小子。”贞娘叫他的鬼脸逗乐了,也嘻嘻一笑。
“只要二姐不偷偷吃独食,我就不做怪。”喜哥儿扮着鬼脸。
李家是大师族,虽说常日里,她们一家住在城门洞那边,来往的都是贩子小民,不太讲究端方,但现在上长辈的家门,该有的态度,该有的端方,贞娘是一点不敢忽视的。
长根是六爷爷家的长工,常日里传闻挺受六爷爷具重,庄户上的事,多是长根在筹划,到于金花姑父,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李家有如许的根柢,自不甘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前年跟着六爷爷的二女儿金仙的男人一起去了姑苏,跑买卖去了,主如果做茶叶,六爷爷家除了一点田和那片漆林,别的的满是茶园。
“二姐等我。”喜哥儿从屋里窜了出来,眼里另有眼屎。贞娘扯过挂在门边的汗巾往他脸上丢,这小家伙鬼画符似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就算是洗完脸了。
“去去去,找张嫂到屋里要去。”金花姑姑拍着两个小子,将他们赶进了屋里。
小孩子家的心性固然滑头,但亦有本真,贞娘穿越后的窜改,小家伙最早感遭到,自感觉现在二姐待他好了很多,不象之前自个儿偷偷吃了独食,还赖他,反倒是有好吃的给他留着,现在又那里真会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