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经得他这一提示,终究想起来了,这位就是当初参李氏试墨会的席姓桐油商,一样姓席,一样经手桐油,也不知这位跟宅子里的仆人是甚么干系。
“是生了一名公子。不过,夫人血崩呢。”门房道。
“大哥,你在这里等等,我回家一趟就来。”贞娘暗里里揣摩了一下便冲着自家大哥道。刚才那小厮的话她已经听清了,应当是夫人产后血崩了,也甭管郎中有甚么手腕,贞娘手上却有一种药墨正对症呢,自上回治好言公公的女儿后,贞娘在家里余暇时便将晓得的一些药墨一一制了出来,此中一种药墨叫八宝治红丹,于妇人家血崩逆产最有功效,她便想着回家取来,或许一会儿能帮上一点忙也说不定。
“已经请了,在屋里呢,不过环境不太好。”那门房担忧的道,都是家里的白叟了,说话也没甚么太多的忌讳。
提及来这位席老板算不得是桐油商,按民国时的分类来讲,应当算是一个大班,桐油只是他经手的商品之一。
别的,他经手的商品另有木料和条石,因着木料的启事,他手上另有几家大型家具厂桐油的利用份额。
贞娘倒不会以为这位就是席老板,一来气度不对,二来,自家大哥也没反应,三来宅子这位夫人正生着孩子呢,自不会才从内里返来。
贞娘晓得自家大哥的性子,再说了这倒真是一个好机遇,可不是,如果这位席老板一举得男的话,自家大哥这时候恭贺,如何着那位席老板也甩不下脸。便点点头。
一听这景象,席二神采便也有些担忧了,转头又看了看贞娘,不失礼的道:“李女人是来找我家大哥的吗?明天仿佛不太便利,不知有甚么事,如果不防事的话就跟我说说,我能够帮着传一下。”
“看来贞女人不认得我了,客岁,你们李墨在徽州开试墨会的时候,我恰好去徽州联络桐油,插手了你们李墨的试墨会,还得了丁云鹏的一幅蟾宫折桂图,没想到客岁,我家那小子府试就过了,倒是托了李墨的福啊。”那中年男人一脸欢畅的道。
席姓桐油商的宅子就在三山街西路口,陡门桥四周,紧临着下浮桥口。